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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哭笑尊者洒然而去,安平俯视着下方的战斗,见滕子驹、黄则虞、邱兰芯,三人并未听从自己的劝告离开,忍不住喟叹。
眼见楚凌风跟曹虎跳上巨鹰,指挥一帮人向着山上这群人冒出的树林飞来,不禁暗叹此人的脑子之活络,与之为敌,真如刀尖跳舞,当须万分小心。
取出一个空储物袋,收回大部分碎屑,又取出一个布袋,装了一些碎屑,用一根绳子做了个活结,将袋口微微扎紧。
跃上树梢,选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将积雪无声清除,然后将绳子一端绑在树枝上,将布袋绑在树枝上;跳下后将绳子稍稍拉紧,让那树枝充分拉弯,又不至于断折,绳子末端绑在石头上,然后在绳子下方算好距离,点燃一根蜡烛,飞快逃离。
跑了一段距离后,这次取了十倍的碎屑,如法炮制;又跑出一段距离后,这次将所有的碎屑全部洒在地上,用积雪稍稍掩盖,不至于被风吹得到处飘扬;然后如法炮制,选了一个方向,快速远离而去。
高空之中的楚凌风,眼见远方山林有颗树,急速晃动,带动积雪飞飞洒洒,而几乎同时,另一个方向一颗树微微晃动,碎纸屑漫天飞舞。
高空中楚凌风冷目微凝,心思电转,吩咐人以两处晃动之地为中心,十公里为半径,立刻盘旋搜寻;这才让人去两处晃动之地查看,自己则带着曹虎,来到碎屑纷飞之地。
虬乱与亢龙锏相交,可怕的冲击波炸开,像万千雷球同时爆裂,绚烂而可怕,在这一刻整片火海都被震得刹那湮灭,二人显露人前。
胸膛旧伤的结痂又裂开了,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裳,盘晏旻一阵气苦。转瞬望了一眼常平山,见他与解云熜的厮杀,也是捉襟见肘,岌岌可危,万水千山走过,难道今日,真要折在这里?
望着身边的战友,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而若木犹如惊涛拍岸下的礁石,仿佛可一动不动屹立万古岁月,顿时发出一声不甘地怒吼,心无旁骛,纵使刻下战死,也要轰轰烈烈一战。
盯着手中的银票碎屑,楚凌风怒不可遏,知道必须尽快将对方找出来了,时间渐晚,那是不是不管城门口的人,将队伍全部调来加快搜索,楚凌风陷入犹疑不定。
当第二次望着密密麻麻的碎屑空中飞舞,这裸地挑衅,让义愤填膺的楚凌风立刻做出了决定,今日不在夜彻底暗下来之前,抓住这杂种,将之拨皮抽筋,誓不罢休。
目视着如潮水退却的敌人,盘晏旻跟常平山对视一眼,恍如隔世,随即一手抹了一把胸口的血水,随手抖了抖,今日城中的纪律如何,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希望约束起来还来得及。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茂林昏暗,安平不敢把神识发散,收敛全身气机,不敢竭力疾驰,尽力让自己融入到自然之中,倾听着漫山遍野的清脆鹰鸣,知道一番折腾,已失去了最佳逃离时机。
前方十丈处冒出一圈暗红之光,那又是一只大型动物,左前方三十丈处,有数团修长的人影散发红光,那是搜寻的士兵,赶紧换了一个方向。
刻下闹出任何一番动静,必将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只要天彻底暗下来,凭着自己独特的双眼,那逃离的希望,将大大增加。
鸬鸟村,辛九渊的院子一早就修好了,静立二楼开放式的竹屋边沿,居高临下俯览覆盖群山的皑皑白雪,懒得看上午刚走的元丑,傍晚就带着一帮人来扰人清静。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识趣,又孝敬了几十瓶好酒的份上,如今一大帮人聚在阁楼,对着京城的局势夸夸其谈,早就被自己轰了出去。
有多少年了,清冷的屋子今日方余些许生气,可惜这久违的活力,一时让自己颇难适应。
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会自带疏离感,此话确实在理。
一口一口饮着手中美酒,放任那蒙灰的灶台,在风雪中扬起阵阵炊烟。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楚凌风还踩踏在满是银票的积雪上,脸色冷峻,望着京城之中冲天的火光,郁郁寡欢。
今日形势,若木还好说,蛰珪、解云熜,岂是今日的自己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物。今日能伴自己折腾至此,已是天大恩情,何敢奢望其他,对方一时三刻,必将回归京城。
如今银票成了泡影,而今日自己欠下的偌大人情,以及调动大军造成的深远影响,实属滔天。
夜彻底黑了,哭笑尊者走过一个丈高的山洞,神识扫视下,山洞里空空如也。刚想纵身暂借洞顶的分寸之地落脚,一头硕大的棕熊走了过来,发现了这个想霸占它巢穴的不速之客。而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哭笑尊者急忙一剑飞掠,顿时棕熊的喉咙血液喷射而出。
血液染红了哭笑尊者的衣裳,他一动不动,一手钢筋铁骨将棕熊牢牢抓住,直到脚步声消逝,方欲将棕熊抛开,不禁眉头大皱。
哭笑尊者作为星球中坚修士,已可如蝙蝠般利用回声听声辨位,但战斗中他们很少使用,因为声音的传递需要时间,远不及神识辩位直接粗暴。然尺有所长,寸有所短,神识窥探容易引起修士的警觉,神识一触即收,一个依稀人影正向着自己信步而来。
近了,近了,铁剑迎风飞出,一直韬光养晦,锋芒不露的剑光如流星划过天际,一道灿烂的寒光一下爆射出万千剑影,瞬间直取对方咽喉。
来人对棕熊之后飞速袭来的飞剑,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但闪避却极为迅速,脚步一蹬,已后退一丈,在背脊撞上树干之前,一脚踩在树上,树木剧烈摇晃,一个后空翻,人在空中已是一刀向对手头颅砍去。
哭笑尊者忙一下侧避,飞剑回旋削去,根本不给对方落地的机会,二人刀剑如暴雨梨花飞快交击数十下,来人如旋风般在空中旋转,突然一下借劲,空中发力一下倒转回来,一脚闪电般向哭笑尊者头颅踢去。
哭笑尊者一下避开头部,肩膀已是躲闪不及,被对方一脚剔飞十数米。
直到对方落地,棕熊才轰得一声倒地,可见双方交手之速。
哭笑尊者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肩膀,借着树木摇晃透射而下的清辉,终于看清来人,不禁气骂道:“安平,又是你!”
而远处空中,曹虎焦灼了一天,听得刀剑之音清脆,不由心神大振,一声长啸,声动四野,鹰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