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与国文和推衍术算比起来,并不高。”宋知夏笑了笑,“若要说八门中,哪一门最容易毕业,那就得是花艺了,你若是害怕,可以选花艺。”
&esp;&esp;“花艺。”顾妍咬了咬唇,“可是我害怕虫子。”
&esp;&esp;看来那场虫灾影响到的可不只是那些被咬伤的考生们啊。
&esp;&esp;宋知夏大笑:“傻瓜,那你可以选医药为副课啊,自己配药囊,还怕虫子近身吗?”
&esp;&esp;顾妍恍然大悟:“对啊,多谢夏姐姐提点。”
&esp;&esp;马车晃晃悠悠地行进到了顾家田庄,顾家田庄离封州城并不远,乘车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
&esp;&esp;田庄都是大同小异的,宋家也有田庄,宋知夏对顾家田庄并不是很好奇,在看了打年糕这个最有年节气氛的活动后,宋知夏便与顾婵顾妍一同回了城。
&esp;&esp;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冬至大节到来,整个封州城都喜气洋洋的,因着今年是大祭,不仅城中各大府真,章真根本没想过回怀州,在他母亲过世后,那里便不是他的家了,这里才是他的真是男人,肚量大,吃完了太平饭,肚子里还能装得下其它,于是接下来就是三人敞开肚子,吃吃喝喝起满桌的美食,而张氏和宋知夏就只能看着了。
&esp;&esp;冬至过去,很快就是腊月,腊月里没有旁事,宋知夏每日里依旧习武站桩,只是在张氏的督促下,她也渐渐把书本和练字都捡起来,上午习武,下午就要背书和练字了。
&esp;&esp;宋力刚收到了兵部发来的公函,三年一考的武举,考试日期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十。
&esp;&esp;武举大多是在二月或三月间开考,开考之前,各地卫所军营都要选拔精兵良将,先在自家军中选拔一番,再与邻近的卫所军营争斗一番,同科考一般,武举考生也是要经过重重的选拔,才能进京赴考。
&esp;&esp;宋力刚看完公函,心中有数,便将公函放到一边,继续打开桌上的另一封信,这一封则是来自大女婿,秦王的私信。
&esp;&esp;秦王在信中着意提到了武举和七皇子,七皇子今年十二岁了,待得十五岁满,便要出宫开府了,皇子开府,总要提前一两年准备,皇上想为七皇子亲自挑选得用的家将亲卫,便有意在这一届的武举中挑选。
&esp;&esp;秦王在信尾还着意多写了一句,“望岳父借机安排”。
&esp;&esp;宋力刚闷闷地叠好私信,点起了烛火,看着烛火将私信一点点的燃成了灰烬,不留一字半点。
&esp;&esp;哼,想借我的手安插耳目,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可惜老子我才不管你们兄弟怎么争呢,反正谁当皇帝我忠谁,没当上之前,我哪边也不帮。
&esp;&esp;宋力刚的脑子很清楚,以宋家的底蕴,以他的官位,他根本就没资格卷进去,宋家的根基这么浅,卷入这种大位之争,岂能自保?被连根拔起才是常事。
&esp;&esp;就算上天保佑,祖先保佑,秦王真的登鼎皇位,但似宋家这种武勋后戚,一向像视为祸乱之源,只有被文臣死压着打的份,到时候宋家会如何,那真是只有天知道。
&esp;&esp;所以宋力刚的态度很坚决,就算秦王是他的大女婿,他也不会帮。
&esp;&esp;更何况,谁说岳父只能帮女婿呢?
&esp;&esp;皇室与宋家结亲,这门婚事是皇帝一手安排的,并不是秦王和他母妃谋划来的,而且就算他们看中了人选,谋划了亲事,皇帝也不会允许,因为皇室联姻岂是儿戏,岂能只是为了帮衬皇子,如果真这么想,那才是真正的天真,政治上的致命的天真,皇帝的任何一步安排,都是为了巩固皇权,若有意外,那不是皇帝骗了臣子,便是臣子骗了皇帝,无一例外,而当今皇上,跟随开国先帝权谋征战,血里火里打下这大好江山,岂是昏庸易于之辈,秦王与皇上比起来,那可是差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