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德妃娘娘与庵主,真是主仆情深啊。”宋知夏面上感慨地说道,心中却在翻腾着惊涛骇浪。
&esp;&esp;宋知夏与庵主又闲谈了几句,因为有渊源,庵主留宋知夏住宿一晚,后来小尼姑取来了干粮,宋知夏谢过庵主,抱着干粮出了庵堂。
&esp;&esp;把干粮给了东景,并与东景交代了她今晚留宿庵中的事,宋知夏心思纷乱地发起了呆。
&esp;&esp;“怎么了?生病了?”东景见宋知夏的脸色变差,关切地问道。
&esp;&esp;宋知夏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我听到了一些事,想要好好地想一想。”
&esp;&esp;东景也不打扰宋知夏的沉思,与信岐雷刀他们分食了一包干粮,实在太饿了,有什么事都先等吃饱了再说。
&esp;&esp;宋知夏一个人呆呆地坐在一旁,回想着前世。
&esp;&esp;前世时,因为幼时被掳之事,她的清白有了污点,及笄后,说亲很是不顺,后来母亲便带她去庵堂拜菩萨求姻缘。
&esp;&esp;在菩萨面前,她摇签摇出了一根签,后来正是这个庵主,她领着她去了一间签室,庵主请她在签室里稍候,她去请签士过来。
&esp;&esp;她傻傻的应了,一个人进了签室,然后就毫无防备的被迷烟给迷晕了过去,醒来后,她脑子里乱哄哄的,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签室的门就突然被人喘开了,她的“好”哥哥宋勇毅,领着一堆人闯了进来,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的身后竟然还躺了一个人,一个男人,那人还是她的姐夫,秦王。
&esp;&esp;之后的事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因为此事她的清白有污,只能远嫁低嫁,甚至为妾,父亲母亲舍不得她,后来秦王亲口求了父亲,说是愿意照顾她,于是她就被一抬小轿抬入了秦、王府,成为了一个妾,还是姐夫的妾。
&esp;&esp;长姐因为这件事大病了一场,身子一下子坏了许多,长姐的长子也对她横眉冷对,宋勇毅更是每次见到她都破口大骂,她自己也因为心中抑郁悲苦而大病了一场,入秦、王府之前浑浑噩噩,只想一死了之,若不是母亲抱着她声声哀泣,她早就自尽了结了。
&esp;&esp;原本她以为这场暗害是宋勇毅的手笔,他一向看她不惯,恨不得她远远的嫁了,不再碍了他的眼,只是他算计的对象必定不是姐夫,只是不知何故,阴差阳错的,却让姐夫陷落了进来,搞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可是如今她知晓了庵主与秦王的渊源,前世的猜测全部被推翻,原来她前世竟是恨错了人。
&esp;&esp;这场陷阱,分明就是秦王的手笔,算计的就是她,秦王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猜测的更阴暗一些,她也不过是个顺带的,秦王真正算计的是她背后的武宁伯府,她的父亲,秦王为了争位,想要把父亲彻底的拉到他的阵营里,父亲再是忠心,再是不掺和夺位之争,但是父亲的两个女儿都入了秦、王府,再大度的帝王也不会再相信父亲了,父亲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再不甘心也只能为秦王所用了。
&esp;&esp;想到为妾的委屈,想到冷宫的委屈,再想到父亲的不甘和冤曲,前世父亲之所以落到戴罪立功,四处救援,可却粮草不济、武器不齐、兵源难收的下场,未必不是皇上对父亲的惩罚和警告。
&esp;&esp;想到前世的委屈和冤曲,再想到明明是秦王设计了自己,后来却黑白颠倒,污蔑自己,说自己下贱算计了他,把污水都泼到自己身上,宋知夏恨不得立马就去把秦王捅个对穿。
&esp;&esp;不行,不行,还不能动手,宋知夏努力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前世的仇,这一世必定是会报的,到时,她必定会十倍百倍的“报答”给秦王。
&esp;&esp;归家
&esp;&esp;在庵堂留宿了一夜,并得到了庵主赠予的俗家衣物,宋知夏终于可以正常夏国人的装扮上路了。
&esp;&esp;怀州离封州并不远,还是老规矩,由东景扛着宋知夏快速向封州进发。
&esp;&esp;按着庵主临时画就的怀州草图,以及方向指引,宋知夏很快就领着东景他们找到了官道,有了官道,再辩别一下具体方位,对照一下草图,就知道该怎么去往封州了。
&esp;&esp;八甲人的奔跑速度一向极快,加之路途并不远,只是半天的功夫,一行人便来到了封州城附近。
&esp;&esp;还是按着去年的经验,东景一行人再次劫持了一支商队,然后扮作护卫混进了封州城。
&esp;&esp;一行人再次跳墙入府,东景扛着宋知夏直往主院奔去,信岐雷刀他们跟在后头,他们心情还有点小激动,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进入这座大宅的居住区呢,瞧着就有点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