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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9（第3页）

一食堂的营业额明显下降，大家对工作也失去了先前的热情，这就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好像一切都变了，只有王哥和杨姐骂人的声音比以前更加急促更加铿锵有力。杨姐明显是把自己当作了二把手，说难听些，便是狗仗人势。不过与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有人仗的狗，也不是有狗来仗的人。顶多听见他们的骂声时，当作犬吠。

杨姐这几天吠得有点凶，好像王哥也在她含沙射影的骂声中显得烦躁不安，有时甚至当众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比如这天，陆莹正在赶一只来厨房偷食的野猫，杨姐看了说：“算了吧，让它吃吧，哪有不偷腥猫。”说着却又拿起一把巨大的勺子打在猫的背上，“叫你偷!叫你偷!再看你来偷，老娘打断你的腿!”又把猫刚啃过的那块肉扔进垃圾堆里，“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跑来这里做么事？逗猫惹狗的，还要不要脸？不是故意惹别人来偷吗？你以为你嫩就了不起……”

“你发什么神经？”王哥冲杨姐吼道。

“你……”杨姐还想说什么，看见王哥要吃人的表情后，嘴巴嚅动着停住了，等王哥转身一离开，又开始了，“好你个王四平，凶老娘，别以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把我惹急了，有你好看的……”

我和陆莹相视一笑，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和我做过无数次爱的女人，和我越来越有默契了。

上午九点钟，李总召开了紧急会议，只作了一个毫无征兆的决议：恢复李洪副主管的职位。

听到这个决议，大家都高兴地鼓起了掌，大概都知道又要涨工资了吧。

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一时竟不知脸上的表情是喜还是忧。一切都这么顺其自然地来了，也许李总并没有看见我把桌子擦得有多么油光可鉴，只是看见进帐少了。我想这就叫实力最重要吧。人群散去，陆莹激动地抱着我，像一个小孩得到了一块盼望已久的糖。

那么，我该做事了。

回到熟悉的岗位上，一切都得心应手。大家都微笑着看我做一切，也许，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直到晚上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件好事。我想我应该和楚嫣分享一下。下了班，打发了陆莹，就去了楚嫣那里。因为我已经算屋里的半个主人了，所以我也有一把属于我的钥匙。开了门，楚嫣没有像平常那样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直往我怀里钻。难道上课去了？我推开她的房门，看见楚嫣正脸色惨白地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大概是听见了声响，闭着的眼睛无力地睁了睁。

“怎么啦？”我问，看见楚嫣这个样子，我的心都痛到嗓子眼了。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脸。

“老毛病。”楚嫣微微地说，然后轻轻地把头放在我的腿上，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我掖了掖被子，生怕把她冻着了。

她说老毛病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为什么女人这么命苦，来月经要痛，第一次要痛，流产要痛，生孩子要痛，为什么这些苦都要女人来受。”楚嫣郁闷地说。

“所以上帝才造了男人来照顾女人哪。”我有感而发。

“越来越滑头了。”楚嫣在我腿上掐了一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楚嫣立马来了兴趣。

“猜猜。”

“祖国统一了？”

“不是。”

“移动免费了？”

“不是!”

“火车比飞机快了？”

“小姐，请你严肃、认真一点好不好？”

“那是什么嘛？我猜不出来……”楚嫣嘟着嘴抗议。

“我官复原职了。”

“什么？真的？”楚嫣的惊喜程度不亚于我第一次告诉她升职的情形，竟然激动得坐了起来，“请客!”

“你肚子不痛了？”我伸手摸摸她的肚子。

“哎哟!痛!”楚嫣掰开我的手，立即缩回了被窝。

“晚上想吃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你帮我买点止痛的药吧。”

“要不要买那什么面包啊”

“不用了，上次你买的还没有用完呢，呵呵……”

真不知道女生痛经是怎么一回事，我可没有看见我妈有过什么反应。不过看楚嫣的样子应该很难受吧，我真恨不得自己能帮她分担一丝苦痛。可是什么都能分，好像苦痛却不能分，我也只能干着急，只想赶紧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