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走的时候有拿东西吗?”
“没有,她还说怎么没有呢,去哪里了,就走了。”
我去把垃圾桶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忍着臭味一点一点地翻。全是些吃剩的骨头什么的,好不容易翻到一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记着一个电话号码,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想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毒鼠强,一个包装袋子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的头轰地一声,真的是人为的,而且是我身边的人。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这个人,什么证据都指向了她,韩落落,这个小妞,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管怎么样,先让她走人再说,我很怕女人,从叶萱开始就怕了。我把韩落落叫到了办公室。
“你收拾一下,另谋高就吧。”我直截了当地说。
韩落落怔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良久,才说,“为什么?李总,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你告诉我,我可以学习,可以改进的啊。”
“不是,我这个池塘太小了,容不下你这条大鱼。”
“李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次中毒事件和我有关系?”
“我没有说,你怎么就觉得这事和你有关系呢?看来这事真的和你有关系咯。”
“那你是怎么觉得这事和我有关系呢?”
“第一,我开会的时候问除了厨师还有谁去过厨房,你没有说,但事实上你去过。第二,你去翻了垃圾桶,你去找什么呢?想毁灭证据吗?”
“那我也可以回答你,”韩落落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第一,我是怕说了人家会怀疑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事与我无关,所以我觉得说与不说都没有关系,事实上我是去登记厨师的情况的,第二,我去翻垃圾桶是因为我把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号码记在一张纸条上,而我后来没有找到,想可能是高姨收走了,就去垃圾桶找好咯。如果你真的怀疑我,我不会走的,要走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走,我不会无缘无故地背这个黑锅的。要走也要走得清白。”
“这么说来……”
“反正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发誓与我无关。”
“什么电话号码对你如此重要?”我转移了话题,好像真的与她无关。
“那是我姐姐的电话,平时都是她联系我的,这次才给了我一个固定的号码,而且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个号码。”
“是这个吗?”我拿出刚才在垃圾桶里看到的纸条,怎么觉得这里的人都怪怪的,都不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谢谢你谢谢你!!”韩落落高兴得跳起来。
她倒是高兴了,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韩落落看出了我心情很低落,“李总,有没有什么证据啊?不是可以提取指纹的吗?到时不就知道了。”
“你以为是公安局查案啊,还提取指纹。”我说。
愁死了,还不知道楚嫣那边搞定了没有。打电话,没人接!该死,这个时候她跑哪里去了。再打,还是没有人接,又打,一个女的接了,不过不是楚嫣,说楚嫣不在办公室,她是楚嫣的同事。
不在办公室不在办公室,不知道会不会在报社其他地方,都晚上了,我决定去报社看看,既然手机在办公室,肯定会回来的吧,能不能帮上她的忙。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回去,回去也不能解决问题。
“我找楚嫣。”我对门卫说。
“她刚才出去了。”
“一个人吗?”
“有个男的来找她,一起出去的。”
“哦。”我的心真是低落到了极点,坐在报社外面的花台上,默默地抽烟。
“对不起先声,我们这里不允许抽烟。”刚才那个门卫走过来说。
我郁闷地掐灭了烟,走到马路边上,靠着一棵树,才又点燃了烟。
电话来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一定是楚嫣打来的,我赶紧接了起来,“喂,你好。”
“李总,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是李川那个暴牙嘴。
“看到七仙女下凡洗澡了?赶紧把衣服给她们抱走啊,晚上人家就会来找你。”我说。
“不是啦,我看见楚嫣了,她又和上次那个学姐刚从电影院出来。”
“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听不见!我挂了!”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ygod!楚嫣!你在做什么?早把我的事抛一边了吧,先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这个时候去和别人看见电影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
连楚嫣都这么对我,别人这样害我,我也不足为奇了。原以为她已经和那个所谓的“学姐”断了关系了,没想到他们还在来往。我一屁股坐在街上,边吃灰尘边数天上的星星。
很久很久以后,两个人影出现在报社门口,女的是楚嫣,那个人我怎么看怎么都是男的,于是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