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放递出一支小瓷瓶,道:“教主,这是刚刚阿盈姑娘的血。她一心想要帮上忙,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君书影沉默地接了过来。高放在血里加了药粉,使血水不会凝固,因此瓷瓶里还是那鲜红的血水,带着脆弱的生命的气息。
他将瓶子收好,点头道:“我知道了,高放,你一定要尽快找出解毒的办法。”
“我明白,教主,你放心吧。”高放应道,站在信云深的身边,目送着君书影和楚飞扬离开的身影。
此时广场上的各个门派早已走空,台子上也不剩什么人了,只有寥寥几名清风剑派的弟子还在收拾着残局。
高放转了转腕上的银环,沉吟了片刻道:“云深,我要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到苗疆,交到盅王司空月的手上。我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哦。”信云深乖乖地应了,又将眉头揪成一团:“小放,他比你医术还高明么?!”他隐约记得那盅王对高放有点不简单,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信云深是绝对不希望再和那苗疆盅王扯上任何关系的。
盅王盅王,司空月司空月,听着就不像什么正派人。
“我这些年在清风剑派,给派内弟子和长老们医治伤病居多,反而眼界有限了。”高放道,“他长年在塞外,又总是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比起我来,自有长处。”
信云深不情不愿地恩了一声,带着高放跳下离地甚高的台面。
高放又道:“青狼和程盟主还在继续想办法解救连山族长老,我们
就不去凑热闹了。我记得连山族有一棵神树,我总觉得应该不简单,我要去看看。你要是有事就不用跟着了,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要说有事也就是审问无极庄主和圣姑的事了,那里现在有青狼和程雪翔两个人看着,信云深自然是要陪着高放。
回去之后信云深向两名身份较高的弟子交待了一下,高放带足了东西,将小包撑得满满的。两人找来一名连山族人,开始向着神树生长的地方走去。
地牢里,青狼和程雪翔这一次并没有刻意将无极庄主和圣姑分开关押,两人的牢房几乎牢门相对,只是相距着十几步的距离。无极庄主显然已到极限,许直的事情是压垮她的一根稻草,圣姑的背叛对于她来说也是凶狠的一刀。咫尺之隔的亲生女儿,此时正以愤恨绝决的目光看着她,池莺也不是无动于衷的。
青狼有信心,过不了多久,这女子就会将他们想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两人采取疲劳战术,轮番上阵地对无极庄主威逼利诱。原本许直还想掺和进来,青狼和程雪翔碰头一商量,他已经起到了击垮无极庄主的作用,现在再让他出来晃,万一将无极庄主激得太过了,只怕会适得其反。因此两人一致同意,绝对不能放许直进来。
这个时候正轮到青狼审问,程雪翔被他替换出来,有些疲倦地抱着影刃,靠在墙壁上假寐。
身后传来一阵凉风,程雪翔头也没回。他的身后正是那圣姑的牢房,此时圣姑正扒着牢门边看着程雪翔的背影,突然无声的冷笑起来。
“你想要那个君书影吧。”圣姑冷眼看了一会儿,蓦然开口无声地说道,只有一道道气流从她口中发出,将这句话清清楚楚地推进程雪翔的耳朵里,“真是一个可怜虫。”
程雪翔抱着影刃离她远了点,不去听她的疯言疯语。圣姑看着程雪翔无动于衷的背影,恨得咬碎一口贝齿。
君书影扶着楚飞扬回到两人暂住的房间,麒麟兄弟早就远远地迎了出来。
两人已经从别处听到了一丝消息,此时一脸担忧地跑到君书影和楚飞扬身边。
“阿爹,你到底怎么样了?!你还难受吗?!”小石头攀上楚飞扬的手臂,一脸泫然欲泣地道。
楚飞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没事的,不要担心。”
楚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搀住楚飞扬的手臂。
三个人簇拥着负担着楚飞扬的体重,一起往房里走去。
楚飞扬有些爱不释手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心底升起的满足不是语言可以形容。
君书影将楚飞扬扶到床上,回
头对楚麒楚麟道:“你们阿爹现在没事的,你们两个不要担心。先出去吧,让阿爹好好休息。”
麒麟二人应声,虽然担忧又不舍,还是乖乖地离开了。青静不知何时到了门外等着,看着麒麟兄弟走出房间,就迎上前来,拍拍抚抚,安慰地说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人生赢家楚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