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湘声音都有些苦涩:“我早就不是清照古宗的弟子了,您忘了?”
执法长老浑身颤抖。
谷湘本来是不想理他的,但也不愿意自己被别人认为是这副薄情寡义的模样,她不欠清照古宗什么,凭什么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
于是开口解释:“离开清照古宗之后,我躲在了山脚,打算等你们来找我,我就跟着你们回去,我等了七天都没有人来找我,当时我就想着,没事,我自己回去总可以了吧。”
“瞧瞧,多贱的想法,就跟你们说的一样,我根本不敢走远。”
执法长老浑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谷湘轻笑了一声:“然后我听见有一群下山执行任务的弟子说起我和柳倾的事情,听着他们颠倒黑白,我很愤怒,但在我听见你在我离开的第二天就亲手把我的名字划去了的时候,我顿时就气不起来了。”
谷湘直视执法长老带有恐惧和污浊的双眼,他似乎想要解释,但颤抖的嘴唇几次张开,最后都无力闭上了,是的,他解释不了,因为这都是事实。
谷湘声音瞬间夹杂了一丝愤怒:“我自然不会听信几个弟子的一面之词,我想找你问个明白,却被执法堂的结界挡在了外面,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巡逻的弟子们说我纠缠李明轩,说我针对柳倾,说我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被你除名,但凡有点脸就应该自己离开!”
曾经的师兄弟落井下石,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可真正让谷湘难堪的是,她遇到了柳倾。
“我遇到了柳倾,她笑盈盈的问我需不需要她带我进去,什么时候我回自己家都还需要别人的允许了?”
怒火涌上心头,谷湘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了,结果她还是恨的,谷湘大声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已经不是我家了!”
执法长老:“。。。。。。”
“不,不是的,”执法长老顾不上伤心,他慌忙的说:“那天我只是看你彻夜未归很生气,我,我只是一时冲动,我……”
面对谷湘冰冷的双眼,执法长老的解释越来越小,是的,因为谷湘彻夜未归,他觉得谷湘翅膀硬了,敢玩离家出走这套,一怒之下划了她的名字。
却没有想过这一划就坐实了谷湘勾引李明轩的罪名,毕竟在那些不知情的弟子眼里,谷湘要是没错,她亲爹又怎么会这么对她?
毕竟,哪个父亲会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执法长老划了就后悔了的,但也不可能出尔反尔,这让他的颜面何在?
后面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添上,那个时候执法长老想,如果谷湘回来,他就添上,然后事情就这么过去算了,他可以不追究谷湘跟他顶嘴。
结果谷湘一走七年,别说回来了,连封信都没有,执法长老只觉得这个女儿白养了,也就没有管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事实会是如此。
光是想想谷湘被挡在家门口,被那些来来往往的弟子嘲笑,还被柳倾落井下石,执法长老就气的浑身发抖,经历了这些,谷湘怎么可能还会自取其辱的主动求和,又怎么会跟他写信?
心痛到几乎要窒息了,执法长老抬起头,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他哽咽道:“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
谷湘别过了头,不再看他:“您若有心查,又怎么会一无所知?”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执法长老,他瘫软在地,眼睁睁看着沈琉衣带着谷湘离开,他知道,他的女儿永远不会原谅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倾!!!”
执法长老双目猩红,就像地狱中的厉鬼一样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