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次他早早下了四皇弟和贺家的贼船,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水深火热呢。
太后低斥,“都听到没有,还不照办?!”
众人精神一震,照着这五条线索去查,他们就不信挖不出来一些东西。
正如周蓁蓁所说,只要查出一半来,其指向性就明显了。
他们也不是真的就蠢笨无能,而是太子牵扯上弑父的嫌疑,让太子一系的人马很被动,其他人也很无措。
“哀家刚才让人查少府,有结果了没?让去查假药制造点,结果又是如何?”
随着太后的催促,宫里的人员高速地开始运转开来。
周蓁蓁想到此刻还隐在暗自的皇帝,心中叹气,既然是刀,就要有刀的觉悟。
“五条线索,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那我做为苦主,为了能尽快找出真凶,就大言不惭再说两句得罪人的话。”
“你说,只要能找出真凶以慰我儿在天之灵,有什么后果,哀家替你担着。”太后此时对周蓁蓁满意得不得了。
“我刚才说过了,皇上之死,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害!既是谋害,那当然就得有动机,也就是做这事的目的。谁在这场阴谋中获得最大,谁就有可能是主谋。”
周蓁蓁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四皇子。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皇上驾崩,太子有弑父嫌疑,储君之位不稳,若无法自证清白,恐怕太后娘娘以及宗室不会赞成他继位的。余下的皇子中,二皇子出继,三皇子在去年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六皇子为异族妃嫔所生,余下两位皇子皆为稚子。最有资格也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会是谁呢?不是别人,就是四皇子呀。你们说,我分析得对吗?”
所有人都看向周蓁蓁,她还真敢说啊,没看到四皇子都已经脸黑得如锅底了吗?
太子看向她的目光满含笑意,终于有人揭穿他四皇兄狼子野心的真面目了。
此时有老臣出列,“太后,三位大人,袁七少夫人言之有理,臣等请求将四皇子以及几位皇子暂时拘禁起来。”
太后一挥手,“今日必能查出真相,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太后这话,也算是合乎了刚才那位大臣的提议。
太后的决定,让一些心思深的大臣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太子和四皇子。
京城城门
从得知皇上驾崩,到回到京城,袁溯溟将时间压至最短。
他从那一队精兵之中,挑了二十精锐中的精锐。一路上,马歇人不歇,终于在两日后赶回了京城。
二十来个人先后进门,他用的不是袁府的令牌,也不是太子给的令牌,而是用马将军的手谕进来的。
进城之后,袁溯溟明显感觉到京城气氛变了,外松内紧,心就是一沉。
袁溯溟取了贴身令牌,去最近的袁家消息的联络点,很快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七少,今天三司会审七少夫人,袁府上下,以及所有的官员都到皇宫去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闻言,袁溯溟瞳孔一缩,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在回来的路上,他推演过各种可能,却没想到此时已经是最危急的一种。
如今人都聚集到了皇宫,说是三司会审,但他知道,不管这会审的结果如何,都只有一个结局。
如果他是贺灿或者四皇子,必不会放过这次将之一网打尽的机会。
这样得来的皇位纵然不够光彩,但是那又如何?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一年两年乃至十几年后,谁还会抓着皇帝这点不放?
现在他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挽回整个局面?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他手上的兵力也比不上四皇子与贺家的。袁家经过这次监管,且三司会审结果未出,袁府的人手肯定被朝廷的人看得死死的。
一路上,袁溯溟想过种种能避开死局的可能,但无论袁家事后怎么做,都是死局。除非将皇上和太子两人完全隔离开,他们才能完全避开,四皇子和贺家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