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制造,保准牵连上宁国府。”
“好!”冯天寿大马金刀的靠坐在椅子上:“本将就在这里等。”
贾琼又看向傅试:“您这不变,只是又接了丢名帖的案子。”
傅试一挥袖子:“本官不用你教,赶紧去办事!”
贾琼一身是汗的出了厢房,来到祠堂内见过众兄弟子侄,狠狠的往下一劈手,众人皆长舒一口气,眼冒喜色。
本来还提心吊胆九门提督插来的手,没想到却是来帮贾琼的兵,贾代儒都问:“琼儿,你与这九门提督府,何时关联上的?”
贾琼嗐了一声:“你们当来的是谁?”把冯天寿和贾蓉的事一说,众人恍然大悟。
贾琼自嘲:“我一介孤绝贫子,上哪去结识官家,甚至是九门提督?人家是专程来找茬的,不过阴错阳差凑在了一处吧。”
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连尤氏听后都说真是报应,她自然清楚贾珍给贾蓉买官的过往。
当务之急是制造证据,而比制造证据更急的是抄家。
贾琼瞥了一眼被堵住口舌捆住手脚的赖升,对族中众人下令:“不要什么口供证据,直接去抄家。按先前约定好的行事,所有财物归拢点算后分之,所有书凭信件不可遗落,尤其是房契!”
贾蔷感激莫名,替贾琼说了狠话:“不义之财,却不能不义取之,谁要是动了手脚,莫怪贾蔷翻脸,什么辈分也顾不得,陪着这老狗在祠堂内等着发落吧!”
众人皆言不会,毕竟是宁国府的事,贾琼和贾蔷又是宁国府嫡亲,他俩出面名正言顺不说,日后贾珍来翻后账,也是他俩出头。
乌央央人众来到了赖升的家门前,三进三出的一座宅子,比得上贾琏在荣国府的小院了。
贾蔷一马当先,眼都红了,手里拎着一根木棒,啪啪啪叫开了门户,不等赖升家的仆人有所反应,一棍子将之砸倒在地,嘶哑着嗓子喊了声抄,人群涌进了赖升家。
哭喊声响彻了半夜,巡夜的兵丁连问都不问,还帮着守住了宁荣街两头,直到子夜时分,人人手里拿着一吊钱,才收兵而去。
而贾琼也拿着几封书信回到了厢房,那两位正吃喝着酒菜闲聊,贾琼过去抢了一杯酒一口而尽,把书信往桌子上一拍,笑吟吟的言道:“我还说作伪些东西来呢,现如今不用了。二位大人请看,这里面都写的什么!”
傅试抢先拿起一封,略略看了一遍后,连忙又揣进了信皮里,沉声问贾琼:“还有谁看过?”
“除了我,没别人了。”
冯天寿不满:“怎地不给我看。”
傅试将所有书信都给了他:“最好别看,将之送回提督府,王爷自有主张。冯将军,请将本官绑了吧,连带着那个管家,一起绑走。”
“啊?这不是咱们商量好的事吧。”
贾琼是知道缘由的,略一思索,索性也将双手伸了出去:“还有我,一起绑走,天亮后,我再自己回来。”
冯天寿没看信,但见他们两位都如此做派,心知信中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不再多嘴了。
贾琼被绑着出屋后,贾家子弟都愣在当场,再一看连傅试傅大人也被人押住,更不知所措。
尤氏急急忙忙赶来,她身边此时多了一位五品的命妇,正是王熙凤。
“六弟,这又是怎么了?”
贾琼演戏:“家门不幸,有恶奴枉法,琼身为贾家子,不得不去大堂上给咱家辩个清白。嫂子、众兄弟,安守本分呀。”
王熙凤怎么听,怎么是在说她。
本来还想问问贾政名帖的事,但见众多兵丁的煞气,腿肚子转筋,口舌发涩,眼睁睁看着贾琼被九门提督府的兵丁押出了宁国府。
一同被带走的自然还有赖升,可那位傅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怎地连他也有了不是?
众人纷纷猜测,却不得要领,尤氏只好出面约束,先将赖升家财物清点一遍,灵堂内也不可缺人,一切待贾琼回府再说。
无意之间,贾琼已经成了宁国府的主心骨,王熙凤都想掀开尤氏的衣裙看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个贾琼。
九门提督府,贾琼还没资格见人,他也不知道提督是谁,被扔进一间偏房里,拉开被子蒙头大睡。
信里写的事情,他在书中读到过,无非就是经平安州私贩盐铁的事,倒没出他的意外,赖二作为宁国府大管家,一应跑腿的事都是他做主,留下几封书信在他看来不算什么。
只不过便宜了贾琼,也不知原本是谁告发给了朝廷,此间却是由自己的手捅开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