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除了没弓箭手和刀盾兵以外,全挂的游击战法,正面突击,侧面袭扰,背后还有故布疑阵,这是一支百人队的标准战法。
不拿盾牌和弓箭则是不想暴露了身份,谁家土匪有这么全的兵备,地方官也别剿匪了,找根绳子挂了自己吧,朝廷饶不了他。
但这次他们吃了亏,下次再来,必定准备齐全,刀盾、长枪、弓箭乃至破甲铁锤兵可能都会有。
那时才是一场恶战!
得亏自己有了个柳湘莲,这小伙,一身功夫还是了得的,不是江湖路数,而是军中的搏杀法,派他做个斥候绝对心安。
给他一块掌固的腰牌,又给他一面后军征粮的小旗,让他连夜就走,去衡阳府找府兵,就用自己说的法子,绝不提什么土匪,咬死了是茜香派进来的敌兵,人数不超过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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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太多,说太多的话,府兵被吓死了,可没人敢来救自己了。
柳湘莲还真不畏难,反而觉得六哥看重自己,要了一副弹弓后,收拾妥当飞马而去。
这边燃起篝火,用车厢首尾相连做成营寨的围墙,围墙之后挖陷坑,砍竹做矛,藏于陷坑之内,敢进来就等着被穿成串儿吧。
还真让贾琼给猜着了,后半夜天色欲明时,随着几声惨叫,和衣而卧的贾琼猛地醒了过来,踹了一脚薛蟠,拎起弹弓自壕沟内偷偷看出去,影影绰绰有些人影正在第一道车厢前晃悠。
贾琼摸着号角吹了起来,呜呜呜几声响后,藏身战壕内睡觉的民夫辅军等,差不多都醒了过来。
喊了一声打,弹丸铺天盖地射了过去,不管前面有没有人,讲究一个面内不留死角。
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贾琼一咧嘴,还真用上了盾牌,这也太看得起自己这支运粮的队伍了,就不知,若是再啃不下来自己,背后之人怎么和朝廷交代一支在编的军伍,突然消失这件事。
“抄家伙!”
贾琼大喊了一声,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他自己也拿了一根在手,这宝贝可是在三湘遍地都有,戚家军拿它破过扶桑浪人的刀阵。
半根不去枝叶的长竹。
剩下那一半在坑里埋着呢。
这一战简单之极,无非是做了两道防线,头一道车厢围墙是使敌兵行动减缓,并看不清围墙后面的陷坑。
第二道就是七扭八拐的战壕,全员裹着被子睡在战壕里,为的是减少弓箭带来的伤害,迎敌面侧挖一个小洞藏身,炮都能防,遑论弓箭乎。
一寸长一寸强,何况长的不止一寸。
一声出击,爬出壕沟,抡起竹枝一顿的乱扫,长矛都不如这个长,就是再打你个措手不及。
你就是赵子龙也透不过我这长竹阵,怼着头脸一阵的乱戳,那竹枝竹叶就是要你看不清我的招数。
“盾牌在前,压过去!”对面也有人喊了一声。
贾琼随即大喊:“下沟!”
扑通扑通又跳回了沟里,盾牌兵护住面门掉进了壕沟里。
护住面门也就是挡住了面门,一开始跳出去打,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还有壕沟这件事。
这么黑的夜,双方谁也不点篝火,不摔进来才怪。
怪谁,你要是天亮再来,或许就不吃亏了不是。
民夫也好,辅军也罢,都是跟着贾琼自京城一路走到这来的家伙们,要说什么战阵战法,他们两眼一抹黑如听天书。
但就是一个挖坑等人掉下来再痛打落水狗这事,他们已经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