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驸马指指那些名字:“这都是那一科江南的进士,还都是贫家子弟出身,要不是你岳丈出手相助,他们连进京的盘缠都没有,此时,该是你去讨要些利息的时候了。”
“结党?”贾琼脱口而出。
乐善王爷与永昌驸马相视一笑,王爷指指贾琼:“此刻,你不也是在结党吗?你以为,东林之后再无东林乎?所谓的东林,不过是铲除异己结社自保而已,哪朝缺过这个。放心去结交,这对你大有裨益。”
这也算是一种遗产吧。
贾琼忽然想起来贾宝玉,那傻小子要是硬扛着他娘,有他祖母做后盾娶了林黛玉的话,永昌驸马也会将这份人脉送到他的手中吧。
纸上这二十来位可都是官,不用多了,有四五位能在该帮衬之时出把力,贾琼敢说自己可以在朝中的路好走的多。
郑重谢过驸马后,贾琼也拿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里行间透出来一个字---钱!
矿洞的买卖、粮食的买卖、盐的买卖、布匹的买卖等等,都一一列在上边。
那二位挤在一起吸着凉气看,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就能这么生发呢?
贾琼理所当然说道:“安南百废待兴,什么都缺,本地的豪族又被我等犁上了几遍,如今是良田千顷皆无主,唯待君等俯拾之。”
乐善扭头问驸马:“当今也是三成?他没多要?”
永昌驸马问贾琼:“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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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琼只好说假话:“陛下自然不知的,但矿洞这些,小侄未曾瞒过。”
这便是贾琼要给都护府都督和永昌公主这位冰人送的礼。
一年三熟的良田,说是千顷有些过了,但足以是他们手中所有田亩数的翻倍。
在民以食为天的儒家农耕社会中,没有什么能比土地更能打动人心了。
连声好他们都喊不出来,这些良田在手,说句大不逆的话,够拥兵自重的了。
肩膀被他们二位一边一个重重的拍之,一人自袖兜里掏出一块牌子来。
“拿去送给你两位娇妻,凭此牌,大江南北都可去得。”
是乐善王府与永昌公主府的令牌。
付出多少才能收获多少,贾琼要是藏起来这些良田不送礼,他也得不到这两块令牌。
“那小侄却之不恭了,待都护府安顿好后,她俩必登门道谢。公主那里,我等去的话,是不是有些不便?”
永昌驸马摆摆手:“回京再见吧,公主也要回去一趟了。”
正事商议妥当,剩下些鸡毛蒜皮,譬如贾琼领了发丧使的差事,要将南安郡王与一等子柳芳的棺椁送回京,贾珍父子算是陪送。
“责无旁贷,本也是小侄分内之事。只是军粮一案,这亏空要怎么补?”
乐善郡王一翻白眼:“谁干的谁补,本王无钱给堵这个窟窿。”
贾琼心中安稳,乐善王爷故意的如此说话,便是朝廷乃至君王的意思了,死都死了,还不给补上亏空,那是连死后的哀荣都不要了。
也侧面说明,当今正元帝并不想大张旗鼓的判罪,毕竟还有三家看着呢,虽然已经貌合神离,但表面的功夫还要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