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后,已是深夜,伸个懒腰要了些酒菜与蒋玉函、刘易和喝了起来:“一手,你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回去粤海军?留在京城,我给安排进顺天府做个通判,早晚有你升的时候。”
刘易和已经对贾琼是死心塌地跟到黑了,京城这么深的水,六爷都能搅和的风生水起,这可比跟着乌有道强的太多。
但他还是婉拒了留在京城的相邀:“还是回去的好,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得给六爷您看着北海去,那可是您的财路,容不得有失,至于个人升迁,六爷不会忘了我就行。”
聪明人便是知道进退取舍,他留在京城可说是从头开始,那意味着是百无一用。
对他这等人而言,无用便是弃子,他怎可去做。
回了北海便不同了,那里才是他大展身手之地,尤其是盯住了乌有道,没错也能找出错来,取而代之才行。
与他碰了一杯酒,贾琼默允之,点了一句琼州,刘易和心领神会,那里若是能伸出进去手,也不用北海一条路了。
再与蒋玉菡碰杯,蒋玉菡无可奈何:“六哥,我还有退路吗?连个天家血脉都是我抓住的,除了您这,我是哪都不敢去的。王府的事您尽管放心,尽我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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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实诚人,上了贾琼这条船后,瞥见了冰山,哪里敢动下船的心思,下船就是下葬,他俩深信不疑。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的晚半晌,码头传来消息,一艘金陵客船靠岸,下船之人被几顶轿子接走,观其行止,非富则贵。
又等了一会儿,邢忠打马来报信,果然是甄应嘉,接他之人是东平王府!
周全立即入宫通传,华灯初上时,带回来了旨意,一查到底。
“怎么回事?”贾琼直觉不对。
周全说了经过:“圣上并无旨意宣他进京,但吏部却发了公文,其中可想而知了。”
“吏部总得有个名目吧?”
“那就得咱们探查了。”
贾琼先想到一个人,吏部的周侍郎,深深看了一眼周全:“能回家一趟否?”
周全也有此念:“好,我这就回家。”
周全一走,贾琼找来抱琴:“换衣服,让裘世安送你进宫,见了贤德妃告诉她,探探周贵妃的底。”
刚遣走了抱琴,彩云又有了消息,甄家两个女人进了荣国府,她与赵姨娘都进不去,无从得知里面说了什么。
“屋里都有谁在?”
“只留下了王夫人和鸳鸯。”
晴雯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宝玉起床去见客了。”
贾琼脸色一凝,动作好快,这是不给旁人半点喘息之机呀。
“不急,陪着宝玉的都有谁?”
“袭人和麝月。”
贾琼嗯了一声:“彩云姑娘。”
彩云明白:“若是她们进去了,我便来报信,若是进不去,我也不过来的。”
“好姑娘,那个谁,环儿,送彩云姑娘回去。”
彩云略显羞涩的与贾环回了荣国府,找个借口又去了贾母小院,果然袭人和麝月也在外面站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