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想当个朋友一样关心照顾,但真正看到她时,奢望就变得更多,想拥有她,想过以前那样幸福的日子,所以想重新追回她。
可他什么也不能说,倘若这么说,淮熙一定会跑得更远让他见不着。
“淮熙,即便离婚了,我们还是朋友。”
至少先从朋友开始做起吧,他的态度很诚恳的,也是此刻真实的想法。
舒淮熙就觉得讽刺,消失三年,然后突然莫名其妙回来说要做朋友。
她冷笑:“我朋友很多。”不差你这一个。
“我知道,淮熙你人缘一向很好。”
这是事实,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她总能遇到对她好的人。
舒淮熙一时无语,他这样平和的态度,反而衬托得是她放不下过去似的。
你看吧,从再次遇见到现在,人家真的什么都没做。
是她先跑到他住的酒店找孙阅阅,人家只是说了句好久不见什么都没做,是她惶恐不安,充满怨恨,甚至做了噩梦。
在法院门口时,人家只是说了一句我们至少是朋友,是她又联想了过去的事,甚至抽风的把他车里的挂坠拿走。
这次在医院偶遇,人家也只是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瞧瞧她怎么回的?她草木皆兵,旧事重提:我们三年前已离婚。
这么几年过去了,在他面前,依然沉不住气,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她就溃不成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收起心绪,平复了心情不再说话。卓鹤霆倒也不再说话,但也不走,一直坐在她的旁边陪着。
见到张军父子出来时,他才说
“淮熙,妈妈还有些东西放在家里,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去拿。”
“我妈妈的东西?”
“嗯,你当时没带走。”
他语气很平和,也很礼貌客套,就像是真的放下过去了,并未想与她有任何纠缠之意。这让舒淮熙心里松了口气,遂回答:
“等有时间吧。”因为是妈妈的东西,她舍不得。
“好,来之前联系我。”
张军父子已经出来了,舒淮熙与他约了一个取东西的时间后便与张军父子准备离开。
“我送你们。”卓鹤霆今天的工作已经忙完了,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不用,我晚点找你。”她还有很多工作要跟张军沟通。
“那好,我在家等你。”他指的是市中心那套房子,相信淮熙能懂。
“好。”是的,她知道。
待卓鹤霆离开医院之后,舒淮熙才陪同张军父子一起回家。跟来时不一样,张军的情绪显然好了很多,因为在就诊时,他更坦诚地把孩子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如实告诉了医生,加上舒律师帮他在心理咨询室也找了心理医生治疗,孩子的病症很大一部分跟舒律师推测的一样。
只有找到真正的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心理医生说,下周带孩子过来进行催眠治疗,就能很准确地判断他真正恐惧的是什么。舒律师,这次真的谢谢你。”张军其实也是老实人,一生遇到各种磨难,但对中风的再婚妻子,痴傻的儿子依然尽其所能去照顾。
“不用谢我,这次也是王某的出现,才让真正的事实浮出水面。否则我也无法做出这样的推断。”
“这件事,其实我也知道一些,前阵子很多律师来找过我,都被我骂走了。舒律师,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唯一一位关心我困苦的律师,也是唯一一位想办法帮我解决实际问题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