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忽听啊的一声痛叫,光头的绑匪壮硕的屁股上,挨了一针。
他疼得呲牙咧嘴,一咬牙,用力拔掉麻醉针,环视一圈,怒道:“谁干的?谁干的?”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带赤膊纹青龙的,和脸上带刀疤的,还有那个放哨的,也纷纷痛叫起来。
三人都挨了顾谨尧射击的麻醉针。
保镖趁机溜进厂房。
几个绑匪冲保镖喊道:“你是谁?给我出来!滚出来!”
他们拔腿就追,可惜没追出去几步,麻醉剂的劲儿上来了。
几人两眼一翻,咕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厂房很大,烟雾还没散尽。
能清晰地听到小女孩的咳嗽声,很痛苦的样子。
保镖迅速跑进去,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
保镖拿剪刀麻利地剪开小女孩身上绑着的绳子,抱起她就朝外跑。
跑出来,撕掉她嘴上的胶带。
小女孩脸上有伤,像是被鞭子抽的。
身上单薄的衣服也破了。
为首的保镖抬脚在那几个绑匪身上狠狠踢了几脚,骂道:“畜生,欺负个孩子算屁本事!”
被麻醉剂的绑匪像个死猪一样,哼都不哼一声。
其他的保镖也赶了过来,把这些绑匪拿绳子五花大绑了。
保镖抱着小女孩就朝大门口走去。
还未到门口,就看到倪枝红着眼圈飞快地跑过来。
她一把从保镖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泪流满面,“孩子啊,吓死妈妈了,不怕啊,不怕。”
小女孩直勾勾地瞪着一双大眼睫看着前方,眼神呆滞。
显然是被吓坏了。
虽然她抢救出来了,可是心理阴影肯定是落下了。
苏婳想起自己十岁时,因为亲眼目睹顾谨尧被火烧,一直反反复复地做噩梦,直到知道他还活着。
心结才解开。
这世间永远没有感同身受,除非自己亲身经历过。
苏婳挺心疼小女孩的。
她才八岁,因为卷进大人的恩怨,幼小的心灵要遭受这样的蹂躏。
苏婳走到小女孩面前,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别怕啊,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小女孩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定定地瞅了一秒钟。
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
“孩子,我的孩子。”母女俩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