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儒想起年轻时的华琴婉,是个秀外慧中的女人。
温柔端庄,知书达理,做什么事都舒展大气,让人如沐春风。
刚开始他是爱她的,时间久了,就觉得有点腻。
和妖精一般的华棋柔比,她太端庄了,在床上放不开,就显得有点无趣。
年轻时挺贪那点事的。
转眼间,到了花甲之年,那档子事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品性又成了最重要的。
想起家中自私刻薄的华棋柔,楚砚儒摇了摇头,恨只恨自己当时眼瞎,误把鱼目当珍珠。
轻手轻脚地离开,楚砚儒出门,上车。
这一切被跟踪他的楚锁锁,看在眼里。
她打电话给华棋柔,“妈,你老公果然又来精神病院看那个疯子了。”
华棋柔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狗男人就是贱,抢着屎都是香的!以前华琴婉没再婚时,他一年到头去不了几次。现在华琴婉一再婚,他隔三差五就去一趟,你说他贱不贱?”
楚锁锁赞同,“是挺贱的。”
华棋柔咬牙道:“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老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死不要脸!”
挂电话后,她在屋里走来走去,越想越生气。
为了这样一个臭男人,她付出那么多,连自己的母亲和舅舅都搭进牢里了,到头来,他却像个舔狗一样,去舔前妻。
无耻至极!
上次两人吵架,她腰后受伤,一到下雨天就隐隐作痛。
都怪楚砚儒和华琴婉!
华棋柔怒气攻心,怒火迅速燃遍全身。
人在盛怒之下,脑细胞极为活跃,华棋柔脑子里闪现出一百种教训楚砚儒的法子,连怎么分尸都想好了。
一个多小时后。
楼下传来车轱辘压在路上的声音,紧接是停车的声音。
楚砚儒回来了。
华棋柔提前把家中佣人打发走了。
她走进厨房,抄起一只平底锅,出来,把客厅窗帘拉严实,把灯关上。
屋里一片漆黑。
华棋柔很快适应黑暗。
没多久,门上传来指纹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打开。
楚砚儒走进来。
他关上门,去开玄关的灯。
一直躲在黑暗里的华棋柔,忽然冲过去,举起手中的平底锅,照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楚砚儒吃痛,闷哼一声,咣地一下摔倒在地上。
倒地时,后脑勺磕到了后面的玄关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