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微歪了下头,“哦,以前我捏你一下脸就红了,现在还是白白的。”
夏暄和心里嘀咕,一想到要喝你那碗鸡汤,脸今晚都红不了了。
于是捧起了汤碗,一副长痛不如短痛的脸色,“我干了,你随意。”
陈述白手肘撑在桌沿上,看她咕嘟嘟地咽,眉头都要拧成麻绳了,等她换气的时候,碗里还有一半。
“那么难喝?”
夏暄和心累:“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逝世。
陈述白看她:“你给其他人吃过自己的剩汤吗?”
夏暄和觉得陈述白又在拷问她,“没有……”
这样确实有点不礼貌。
不料对面的陈述白笑了笑,语气有些轻:“我是第一个。”
夏暄和捏了捏手指:“我歇一会就喝……”
陈述白将她面前的汤碗拿了过来,拿起自己的汤勺舀了一口,忽然说了句:“其实我不喜欢喝鸡汤。”
夏暄和眸光一顿,听他又轻笑道:“你这碗,我喝。”
夏暄和僵着身子,除了“哦”之外,眼睛就愣愣地看着陈述白把那勺汤送进了嘴里。
脸不知不觉的,感觉开始热了。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安静,夏暄和戳着米饭在吃,眼睛不敢往陈述白那里看,直到他说了句:“喝完了。”
夏暄和的头又低了低。
“确实不好喝。”
“……那你还喝完了。”
“不能浪费粮食。”
“哦。”
资本家都挺精明的。
吃过饭后,夏暄和三下五除二地把餐桌收拾干净,想着好像不适合直接把人请走,于是就问了句:“你要喝点什么?”
“冰水。”
“刚吃完饭就喝冰的,对胃不是很好。”
她说完,陈述白眉眼微笑,说了句:“你管我。”
夏暄和:“……”
ok,冰死你。
她这里的冰箱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冰,她给陈述白的玻璃杯里倒了两块冰后,又泡了杯荞麦茶,端了出去。
然后折回厨房,从冷冻柜里拿出了两个冰袋,径直走到长沙发上,上面铺了张软垫,整个人就趴在了上面,陈述白看了眼:“刚吃饱别趴着。”
女孩学了他的话,微笑道:“你管我。”
说罢,一个冰袋压在了手肘上,右手反到身后,拉起了白t恤的衣角,就这么一个动作,手又开始酸了,今天那六百下弹网,有够吃劲的。
陈述白斜倚在墙边,喝冰水的时候,目光就碰到了夏暄和的后腰窝,平日里她站着或抱膝,有衣物挡着,只能看到她直挺挺的后背,但这样趴在软沙发上的姿态,却是从来没见过。
因为腰腹往下陷,后腰便微微凹起,像一汪浅浅的水潭,可以在上面盛小鱼儿了。
而此时,夏暄和正拎着一只冰袋,往后腰一放,陈述白眼皮轻轻眨了下,侧眸去喝了口冰水。
夏暄和仿佛完成了一场艰难任务,脑袋重新埋在了臂弯里,轻轻喟叹了声,介于舒服,和不舒服之间的浅吟,像风一样撩了下人的耳朵。
“吧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