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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有功,该赏。”太师憋屈的说着,任由帝王话里有话咒骂着他。
“朕已经让魏家官复原职,并赏赐无数金银珠宝,而贤妃更是救驾有功,封赏朕需要好好想想。”
“对了,母后也因此受到牵连,被逆贼刺伤,朕很生气,此事得彻查,朕已经让魏家去审那些活着的余孽,看能不能审出什么线索。”
太师一听这消息,立马眸子情绪变了,看着此刻担忧至极的帝王,恨不得当即戳破他的假面,可他只能隐忍着。
“不知太后凤体是否安稳。”太师压制住内心的担心,维持着虚伪的表情问道。
帝王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故而用那种讥讽的眸光撇了几眼,嘴角牵动着一抹讽刺的笑容,“自然是极好的。太后身边能人异士奇多,故而遇袭只是伤及皮毛。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委屈太后遭起横祸,朕深感内疚。要怪就只能怪那贼子,居然几次三番布置,这一次朕行踪贼子居然一清二楚,更甚至布置几次三番的刺杀,太师你说怎么回事!”
“太后凤体无碍变好。”太师喃喃了一句,心中的担忧总算落定些许,不过更多的是隐藏在内心。“恐是巧合罢了,陛下祭祀天下人皆知,选择在这一天恐也是极为正常之事。”
“朕倒觉得有人早有预料朕所处之位,故意而为之,早已有预谋故意引朕前来,此次朕遇袭蹊跷无比,太师觉得呢。”说完,闻卓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师,眼里泛着戏谑的光芒,等着太师的回复。
“恐是有心之人捣乱,该大惩戒。”面对帝王审视的目光,太师丝毫不慌乱,一板一眼的说着,那副表情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是,得大惩戒,朕还以为此事和太师有关呢。”闻卓出口惊人,故意吓吓太师。
“臣惶恐。”太师立马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那小模样瞧着可真像被人冤枉了的样子。
“噗嗤。”帝王却乐了,明明是轻笑却被他用嘲笑的笑声表达出来,帝王两眼水汪汪,看着看着无辜极了,“朕开玩笑呢,太师不必在意如此,既然朕无碍,此事就交于太师查探清楚,如何?想来太师定然会查探个水落石出,给朕和先皇都有个交代。”
太师和帝王明知对方的底细,可还是互相演戏,互相不知道各种心中所想。如太师所料一般帝王对他并未严惩。
“臣领旨。”面对帝王的故意刁难,彼此心知肚明今日之事皆出自谁手,太师知晓这是帝王拿自己开刀。可他已然有了底气,自然不会因此怒意横生。正好可以借此扫尾清理线索。
“太师可要好好查查,避免那些最党余孽再次让朕不安心。”
太师领旨彻查帝王出行遇害之事,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忌日当天,帝王祭祀被袭击,太后更是被贼子伤到,此事自然事关重大,让整个京都都蒙上一层阴影,看着满城的侍卫官兵们,百姓纷纷闭门不出,生怕招惹横祸。
太师领命彻查此事,自然不能做做表面功夫,此刻帝王恐怕正在暗地里偷偷潜藏着抓他的把柄,他只能自断其臂,拿出一些所谓的逆贼造反的证据交于帝王。
太师忙着一人分饰几角的时候,闻卓这边相对平静极了。
现在他和魏修远彻底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他这个帝王过的有多“战战兢兢”,想来魏家已经知晓,他要的结果魏修远最近没少给魏家诉说。
所以面对魏将军那愧疚的双眸,闻卓很坦然的接受了,并且若有若无的表现出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让魏将军的思想朝着自己的想法走。
嗯,他这个帝王就是这么会顺杆爬。
“陛下……”魏将军欲言又止。
闻卓见完太师后表现的极为压抑,瞧见魏将军后又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样,“朕无事,太师一向如此。朕已然习惯。”
魏将军看着帝王如此模样,顿时心疼不已,心中更是暗恼自己如此多年居然误会了帝王,甚至多年都不曾回京都探查事实真相,仿若太师那等奸臣对帝王打压甚至谋害,他罪该万死,有负先帝临终的托付啊!
顿时,魏将军思想乱飞,眸子的心疼越来越明显,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臣来晚了。”
这次,他定然不会仿若太师那奸臣对帝王继续作乱。
魏将军自然脑袋里浮现出一副刚刚帝王面对太师时为了隐忍而被太师仗势欺人欺压的模样,而太师要走这次处理余孽之事也只是为了扫清尾巴,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恐怕到时候呈上去的东西也是敷衍过的东西。
如此胆大包天,简直气人。
陛下太难了,陛下受到了委屈,魏将军这个忠臣很是心疼加愧疚,要是早些年发现端倪,帝王如何能战战兢兢过的艰难。
这可是圣凌的帝王啊,本该一人遮天无人敢欺的天之骄子,如今……却……
闻卓轻微点点头,“嗯,不晚,刚刚好。”露出一抹信任的微笑,“朕知道魏将军对朕和圣凌的忠心,朕相信你。”
“太师见朕年纪渐长,该亲政了,最近小动作不断,朕惶恐性命不保,望将军助朕。”
帝王诚恳且带着一丝哀求,让魏将军心都愧疚的不行,当即毫不犹豫的点头,“臣万死不辞,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朕如此多年,先帝也留下一些亲信给朕,不然如此多年太师已然谋害朕偷天换日了,不过如此多年下来,也有不少折损,朕也有些根基,不如已往战战兢兢。让魏修远入宫为妃也是为了与魏将军取得联系。先前魏小将军很是戒备,宫中太师的眼线众多,朕不好明目张胆与魏小将军说明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