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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约很快到了,而这期间尚书大人自然给他们施压多次,甚至当地官员带领的衙役以及一堆兵马已经驻扎在当地,就等尚书大人一声令下。
闻卓自然这三天和沧澜弟子各处查探,不过自然是无功而返,烦躁和焦虑笼罩在每个弟子的头上。
他们对大师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闻卓面上虽然还是拿温柔大师兄模样,可眉宇间也笼罩了一层阴霾。
三日之期一到,他们一无所获,而尚书大人自然立马派人来抓人。
闻卓等人所住的一个小院立马被围的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大师兄!我们跟他们拼了也不会让他们带走你!”所有弟子要把闻卓守的死死的,不允许这些花拳绣腿的衙役和士兵们带走他们尊敬的大师兄。
外面声音很是吵杂,出言纷纷让他们放弃抵抗,交出罪犯冯憬凛,来势汹汹。
闻卓面带欣慰的看了众人一眼,可到底是他们势单力薄,再加上如今证据确凿,他们有口难辨,处于下方。如今再拒不受捕,那恐怕就连整个沧澜也会被牵扯进去。
所以闻卓只是深思片刻,心里又了主意,就对着其中一个师弟吩咐了一句,“如今看似一切都直接指向我,你们也别着急,我前去便是。”
“大师兄,那怎么行!”
“这件事本就是栽赃陷害,如今你前去,岂不是就认罪了。绝对不行!”
“就是,大师兄,就是我们拼了,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带走你!”
“对,绝对不能让他们带走师兄!”
“……”
当听出闻卓有妥协的意思,师弟们率先急了,当即拉住他要往外走的身形,七嘴八舌的说着,每个人脸上都是真切的担忧。
“停,停。你们先听我说。”闻卓先安抚下来躁动的师弟们,缓声说道,“不是我束手就擒,就认下了这算计。如今我们如若拒不受捕,反而落了敌人的陷阱,这件事本就是无稽之谈,我没做过自然可以查出线索,只是时间短暂,加上对方我们得罪不起。接下来就需要师弟们救我于水火。我前去只是权宜之计,不能拖累整个沧澜。你们别急,他们碍于沧澜,不敢对我下手。”
闻卓循循善诱的说着,一番话语说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虽面露难色,可到底是平静下来。
“大师兄,可……”一个师弟还想说些什么。
“这是最好的方法,不过你们需要尽快,我这边还能多拖些时间。”闻卓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满是信任的说着。“放心,我不会有事。”
“也许还有其他方法!我这就去联系师父……”
“来不及了,如若师父也前来,就牵扯太多。绝对不能这么做,明白吗!”闻卓立马阻拦,“听我的,你们继续在外面查找线索。”
闻卓自然故意拖了三天,这三天丝毫线索都没有,自然是让尚书大人心花怒放,而闻卓可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顺水推舟罢了。
闻卓的话,让师弟们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最后咬咬牙,“大师兄,你放心,我们会很快救你出来!”
闻卓这才放心下来,安心被衙役们带走,当然身后是师弟们满满的担忧目光目送着他离开。
不出意外,闻卓被带走后,直接是被关进了大牢之中,说起来,这么多任务下来,他蹲大牢还是第一次呢,格外新奇的体验。
衙役们时不时从牢房前走过,耳边若隐若现响起一些犯人的惨剧和闷哼,整个环境昏暗潮湿,时不时有些特有的小动物从其中快速爬过,甚至胆大的从他面前快速闪过,一点也没把他这个新来的住客放在眼里过。
因为他身份特殊,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单间,两旁的木栅栏,邻居看起来也是很好相处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在故意装木雕,一动不动,如若不是感知到虚弱的呼吸声,还真发现不了。
闻卓面容平静的走到干草堆盘腿坐下,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感觉,开始打坐练功。
至于衙役们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到他身上,闻卓仿若未觉。对于他被捕的消息,各方反应不一。
“他在做什么。”尚书大人此刻捧起了一杯热茶,神情舒缓的一点也不像刚刚丧子的人,还有两个貌美的小丫头,此刻正给他捶腿按摩,惬意的不行。
下人把刚刚手底下禀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呵呵,他倒是安稳。真以为有所依仗吗。先晾着他,看他能安稳到何时。下面的线都扫干净了吧。”尚书大人端茶的手一顿,略带嘲讽的语气说着,眉眼之中的算计溢了出来。
“都打扫的干干净净,绝对看不出一丝魔教动手过的痕迹,对外宣称都是沧澜动的手。”下人立马狗腿的说着,笑脸回禀着。
“嗯,知道了,时刻注意着那群沧澜弟子,别给他们查到任何不该查到的东西。”
“是。”
当魔教留在小镇里的探子,把所见所闻,甚至在衙役里都插上自己的人,把所有事情都汇聚成了小册子,迅速呈了上去,不敢耽搁一丝一毫,所有柳絮在沧澜派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拿上了手底下快马加鞭送上来的东西,捏着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关上房门毫无柔弱美丽的形象,对折小册子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看完所有故事,他脸上的恶劣笑容掩盖不住,戏谑的双眸对他的夫君满满的可怜,真可怜呢,被栽赃陷害了呢,而且有口难辩。
这下,他的夫君,是不是难逃一死,可怎么办呢。
柳絮幸灾乐祸的想着,瓜子也嗑的更加的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