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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那个嗜血的妖君大人么!
程望津如何不害怕,这群顶着动物头颅人类身躯,或者干脆动物身体的妖族,那恨不得要撕碎他的目光,让他下意识靠近邬墨的一些,不过为了不让邬墨排斥,他微微摇了摇头,发白的脸僵硬的笑了笑,“还好。”
好在,邬墨还在这里。
这些是邬墨的下属,想来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吧。
“妖君大人,那群老天师马上就要破开幻境,下一步该如何做!”佘追目光落到程望津身上一秒,很快移开。“我们目前被包围住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难逃出去。”
佘追看似忧心忡忡的说着,实则内心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浑身香甜气息的人类,身上满满的都是妖君大人的气息,那占领式的标记,隔着老远都可以闻到。
这个陌生的人类,与妖君关系如此亲昵,他是谁。妖君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不仇视人类。仿佛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
想到方才林中虎回到这里,对他微微的摇头,计划出现了变故。
所以他率先问话,避重就轻的询问着,作为诡计多端的他,自然已经准备好了逃生路。
佘追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的平静,原本萦绕在那股子香味儿之中的众妖,此刻才恍然想起正事儿。
其余几人自然也是那副表情,熊墩墩向来憨厚脑子里缺根弦,听到佘追自我作践似的言语,心有一股莽撞气儿的他当即反驳,“佘追,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那几个狗天师,又有何值得担忧的,老熊我一只妖能捶死俩!”
熊墩墩跃跃欲试,“妖君大人,让属下去吧,老熊我已经等了好久了!手里的斧子已经饥渴难耐安,让老熊去打头阵,破了这封锁!”
闻卓正沉溺于和程望津爱的贴贴当中,他搂着那小腰,隔着衣服摸着那富有肌理感的纹路,脑子里却想着仿佛能直接触碰那肌理,那样手感才极佳。
佘追的话,无意不是在挑起他的怒火,瞧瞧那三言两语,拿捏自负傲慢的邬墨心思死死的。
所以闻卓很符合人设的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满眼的轻蔑,似乎对下属们那些贪生怕死的刺耳的言语惹到。
“逃?本座为何要逃!”闻卓指尖已经落到了程望津的脖子上,摩挲着他的后颈细腻的肌肤,“佘追,本座先前怎不知你如此贪生怕死,不堪大用。”
“林中虎,本座让你好好招待那群天师,一个个的都能破开封锁,没用的废物!”
“一个个没脑子的蠢货。”
“妖君大人赎罪!”所有妖怪诚惶诚恐的请罪,一个个怕的不行。
被责骂的佘追合上眸子低头做出与站在一排的其他兄弟一般的请罪,可心里不是那么回事儿。
“还好本座早就料到你们这群废物不堪大用,既然都围上来了,自然得好好玩玩儿,报了当日之仇。”闻卓浅骂了一会儿下属,才露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那些暴虐之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傲慢和轻狂。
老天师们抓住破绽,穿透了这庞大的幻境,真真切切落到学校当中,手握罗盘,指针直指一个地方,那里妖气冲天,想来是那孽障等妖的藏身之处。
老天师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现如今翁中捉鳖,玄啸插翅难逃。
四个方向赶来的天师们很快就来了,闻卓已经感知到了无数人逼近,那气息可真令妖十分的不愉快,不一会儿抵达后把小操场明晃晃的一大群妖怪围的水泄不通,正邪的对峙,程望津看了好一会儿。
妖族和人族天师们都凶狠严肃的盯着对方,那眼中翻腾着无尽的杀意。
他现在有些担心邬墨,毕竟先前这群人已经重伤过对方。
这样的场景,闻卓反而显得有些不在意,不过他很喜欢程望津的担忧。
“孽障,你等已无处可逃了!”不知是哪个天师喊了一声,口气倒挺嚣张。
而这群小妖怪们站起来呲牙咧嘴举着武器和天师们对峙起来,气氛一度格外的紧张。
老天师们汇合,几人对视几眼,对突然出现在邬墨身旁那个眼熟的人类,倒有几分惊讶,不过倒不妨碍正事儿。
一个中年的天师在老天师们的授意下往前跨了一步,“如今你们插翅难飞,内外都被外面包围的严严实实,不要做无畏的抗争,尔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闻卓跟看笑话似的撇着这群看着口出狂言且胸有成竹的天师们,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他靠在椅背上,神情一如既往的猖狂。
“束手就擒,呵。”他冷笑一声,抬手轻飘飘那么一挥,原本站出来的中年天师感觉一股力量袭来,他机敏的运功抵抗,可惜力量的悬殊太过于大,如若不是身后老天师们及时出手拦住了那力量,恐怕现在他已经重伤。
“可笑,哪里来的无能鼠辈,也胆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邬墨猖狂的凝望着几位好久不见的老天师们,“倒是不知道你几个老东西还活着,小辈也敢闯出来指手画脚。”
几个老天师们眯了眯眼,倒也不是莽撞行事的人,如今这一招倒是表明了他邬墨功力深厚,不可轻敌,当然他们对邬墨的挑衅言语无动于衷,“孽障,今日你难逃一死,如今还如此猖狂,不知所谓。”
嘴上这么说着,内心的惊骇却只有自己知晓,如若说先前还有九分淡定,如今只余下四分。
法力深厚以一敌十的妖君与重伤未愈的妖君比起来,结果自然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