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当时沸腾起来
下面有群众经历了昨天分外不安,纠结的喊道:“要是又引来了那些外星人该怎么办!”
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但是大家并不是紧张的看着张力如何安排,而又略有仇恨的看着出声之人。
多日的奔波早已让所有人身心俱疲,连日的提心吊胆早已让所有人精神紧绷,现在,当过年的决定说出后,人们就只想好好的放松一把,而不是回到往常那种过街老鼠的感觉。
所以人们怒视着这个破坏氛围的叛徒,那人不禁缩了缩脖子,心中不满:‘明明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怎么好意思朝我发脾气’
已然忘记提出此言时是因为自己的恐慌。
人啊,就是如此,提出不同意见总是为自己冠上大义的毛子,把自己标榜为清醒者与付出者。
“请大家相信我们,相信雄兵连的战士,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
张力大声吆喝着,晟煜葛小伦和赵信也从一旁走了出来,葛小伦挺胸抬头,中气十足:“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守护大家的安全!”
葛小伦虎背熊腰的身材给了大家安全感,毕竟看着就很能打的样子。
赵信倒是在一旁招手,当然晟煜看的清清楚楚,这家伙又是在向炙心显摆呢。
除夕,也就是大年三十。
按照惯例来说,只要吃团圆饭,而传统年夜饭则是四凉八热,八热又分为四荤四素
先是四道凉,开胃爽口,再来八道热,爽食果腹。
至于细究具体菜品,则各有不同,不过大抵都是鸡、鸭、鱼、肉四样。
炊事班又从车队百姓中征集会做饭的,当五六个大妈与七八个小伙外加两位年轻姑娘,到了炊事班那白色帐篷门口,问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炊事班班长是这样说的:“我们大家一起包!饺!子!”
脸上洋溢的笑甚至上那些小伙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哈哈”班长笑了笑,“我们人手不够,你们谁会炒大锅菜?”
大锅,炊事班自己就有,不过正常情况只需要负责营里面的伙食,后来也只是多了车队的平民。
大锅小锅齐上阵,倒也能满足一日三餐,毕竟战时伙食——虽然说现在不至于到供给制,但肯定不会到“丰盛”这个层次。
而今天已经未来几天,都不可能再用简易的三餐度日——既然决定要好好的过年,日日要热热闹闹,快快乐乐,轰轰烈烈,喜气洋洋。
托物资队搜来的大锅和灶台,就等厨师掌勺赋予其灵魂了。
其实,在昨夜的安排中,就特意有让百姓参与的一条指令,以塑造军民同乐,军民同务的形式。
正所谓“小菜好炒,大锅饭难做”,一是人多了众口难调,二是,菜多了翻炒费力,所以大锅饭也不是随便人就能接得住的
最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就一个大妈举起了手。
大妈名叫包火兰,母亲是负责做大锅饭的,后来也把这手艺交给了她,所以对于包火兰来说,她是先会炒大锅饭,再会的小锅饭。
当时人民公社化运动的轰轰烈烈,如火如荼,与其同时代的产物便是“大锅饭”。
包火兰的母亲闫秀兰,正是公共食堂的的厨师,经历了那个梦幻般的日子,至今都在怀念那个时代。
忘不了是食堂门口的对联:“生活集体化,食堂如我家”,忘不了墙上的标语:“吃饭不花钱,努力搞生产”,刻在DNA里的宣传图:军装大妈振臂高呼“同志们,开饭了!”
她的丈夫也就是当时生产队的队长,官方那边叫做“革命领导小组”,实际上应该是组长,不过当时社员没人有叫组长这种习惯,都是叫做队长。
平日里上工,队长得领头干,第一个起得早,敲着个废犁面,家家户户的转,喊来人下地,又要第一个冲在最前面干活。
闫秀兰时常拿着那时候的事说现在的人,说现在的领导就光享福去了,个个身宽体胖的,哪有点同工同酬的觉悟
其丈夫包成孝,早些年去世了,就留下老婆子一个人,便是被女儿包火兰给接到家里。
那时大队里的活计有“三大脏”:搭炕,起粪,掏茅房
虽然又脏又累,但是给的工分多,一天能顶两三天的分,当时社员间就流传这样一句话:“工分儿工分儿,社员的命根儿。”
当队长也不会多工分,包成孝在一次工作中受了伤,被梁给砸断了胳膊,从队上离职,康复了也没继任,不过队上一直多有照顾,生活倒也过得去。
总之,大妈包火兰是这群人当中唯一一个敢举手说自己会大锅饭的。
其余人则是也相应安排了活,切菜的切菜,揉面的揉面,因为人多,所以准备的时间也就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