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便借着酒劲开始上台。
首先是一对小夫妻的拉丁舞——据说男方是拉丁舞老师,而女方则是学员,两人一见钟情,最终踏入婚姻的圈套。
然后来外地上大学的天津人展示了相声。
还有被父母强推到台上表演诗朗诵的小孩,在其紧张的下台后被母亲抱在怀里,“你真是妈妈的骄傲!”
这位母亲在说话的时候,高傲的看着台下观众,好似得胜将军般审视着在场所有人,只有怀中的小孩在悄悄的抹眼泪。
最后甚至有一个喝的大醉的汉子,蹒跚的爬上了舞台,长得五大三粗,身上还有不少肌肉,大家看他这酩酊大醉的模样,寻思是个什么武术大师,要上来表演个醉拳什么的,结果一甩衣服,费尽的说道:“我……我没啥才艺,就给大家表演脱…脱衣舞。”
说着又脱下了身上的毛衣,扭着胯,摆着手,黑色的胸毛在寒风中飘摇,在其打算解裤腰带的时候,便被战士们扑下台拉去醒酒了。
随着时间推移,欢笑声也渐渐停息,人们都有些疲倦了,这时晟煜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声。
“先生,你不能走!”
晟煜应声回头,看到一个人影从不远处窜过,速度远超博尔特,甚至轻轻一跃就跳过一米多高的广场绿化带。
晟煜站起身,紧紧的盯着那人,感觉背影有些熟悉。
火堆旁的战士连忙跑来拦住对方,晟煜的身后也响起了声音。
“这就是我那日说的那名高烧患者。”
晟煜回头看见邢红民站在自己身后,晟煜诧异的问:“那天的?!还没好?”
晟煜还能回想起,二月三日,杀了一个食尸鬼,就在那天邢红民说自己这边前一天收了个高烧患者,也就是二月二日。
“这第七天了吧?还在烧?”晟煜低眉稍微一算,说道。
“是啊”邢红民皱着眉叹息,“我们一直在输液,注射过赖氨匹林,和小剂量地塞米松,但是温度一直降不下来。”
“物理方法试过了?”晟煜好奇的问
“一直有在,但毕竟温度太高了,效果不明显。”
“39度啊”晟煜不禁陷入回忆,在自己小时候,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次高烧,那年可能四岁半,也可能五岁了,半夜高烧的不行了,送去了医院。
用了药后,神志回笼,渐渐清醒,父母问自己想吃什么,自己想了想,说想吃个冰淇淋,晟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冰淇淋,自己小时候一直不太爱吃甜食的,那这天竟出奇的想吃。
晟煜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买到的,只记得自己说完后,爸爸便跑了出去,许久后才回来,大半夜,究竟跑了多少路才买到的。
如今也是二十多年过去了,早已记不清那盒冰淇淋是什么味道了,只记得是个红色的圆纸盒子,有着黑色的花纹,有点像是现在的雀巢。
再后面的事情已经渐渐模糊不清记不住了,只记得那盒冰淇淋和窗外橘黄色的灯光与黑色的夜幕交织,宛若蓝猫淘气三千问中熔岩般的夜空,仿佛梵高的星月夜中迷幻的星空那般旋转,扭曲,躁动不安。
这时,广场上的骚乱声拉回了晟煜的思绪,晟煜抬眸看去,不远处那个被两个战士拉住的病患,身上的衣物都在拉扯中扭曲变形,几欲撕裂。
对方猛然发力,用两只袖子的代价,把两名卫兵狠狠的推出数米远,这是不合常理的!
着常人是做不到的,而仅仅不让他参加篝火晚会,想来不至于逼得潜能爆发。
邢红民住了嘴,晟煜也快步朝那边赶去。
“黄自成?是你!”晟煜有些诧异有些恼火的说道。
这个黄自成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晟煜感觉自己的耐心都要被消磨光了,真的怕忍不住会对普通人出手啊。
“你是!”黄自成闻声转头,看见了晟煜,“哈哈哈,哈哈,我是神使,你们这些渺小又愚昧的人类”
晟煜皱着眉看着黄自成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
“你们竟敢把伟大的神使当做病人关起来!你们是在妨碍神旨的下达!你们会受到惩罚的!”
说着猛然一摆手,甩开了摸上来的男护士,这护士膀大腰圆,平日里负责搬抬病人和仪器设备。
晟煜微微瞥了一眼,晚会那边张天佑已经注意到了真的骚乱,晟煜示意他吸引好百姓注意力
看了眼黄自成,不管怎么先把他打晕再说吧。
身上唰的冒出光辉,迅速的闪身到了黄自成身后,猛的敲了一下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