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要是考上进士,就有机会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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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茫茫草原上,李长庚裹着皮草,与剽悍的骑兵大战,击杀一个小队后,向更北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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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极西之地,黄沙漫天,炽热的石头城中,李长庚披着白袍,跟着商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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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寒冷荒芜的高原上,李长庚喘着粗气,跟着十来岁的本地向导,艰难地行走。
忽然,那向导趁着他不注意,从宽大的衣袍中,递出一柄利刃。
铿!
噗!
李长庚越过地上的还在抽动的尸体,对照着手中地图,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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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沼气丛生的雨林中,李长庚一身淤泥,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身后冒着泡的沼泽,起身向丛林中破败的古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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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一望无际的湖面,烟波浩渺,景色瑰丽。
十几米深的湖底,一座破败的古塔,坍圮的砖墙上,刻画着神秘纹路。
李长庚赤着身体,如同一只灵鱼,游荡在残垣断壁间,寻找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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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阳县
三年多过去了,城南红粉一条街,一如既往的繁华。
咸亨酒楼,人声鼎沸,只是门前烫金牌匾上,染上了些许陈旧的痕迹。
这天,李二狗正在门前迎来送往,忽然一人牵着马来到门前。
此人身穿青色长衫,满脸风霜,面容依稀看得出来,年岁不大。
那马是匹体型庞大的挽马,高逾六尺,鬃毛丰厚,乍看之下,如同妖兽。
一人一马堵在门口,惹得周围路过的行人指指点点。
李二狗是李家村的村民,小时候跟着李七斤欺负李长庚,长大后娶妻生子,接过祖辈手艺,侍弄庄稼。
然而,这两年梅江南岸连绵暴雨,淹了地,毁了房,靠种地养活不了家人了。
再加上账目愈发繁复的赋税,即便富庶的李家村,也出现不少活不下去的人家。
李母刘翠花刀子嘴豆腐心,见不得乡亲们如此,便收了几个李家村的小伙,在咸亨酒楼打杂。
这下好了,听说李大根一家在城里开了大酒楼,小半个李家村都过来讨活干,李母顿时没了主意。
这些人有不少还是李家长辈,实在不好当面拒绝,李大根别看他憨厚老实,脑筋还是有的。
他找上陆庆华,将此事一说,陆庆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作为咸亨酒楼二股东,每年收到四五千两银子分红,自然不会看着李家村的人胡闹。
陆庆华一露面,那些李家村的‘叔叔婶婶’立马怂了。
最后李大根一家合计,一个都不收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便收了四五个做伙计。
咸亨酒楼伙计,一个月二两银子,包吃住,一个人收入足以帮家里缴纳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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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客官,您请!本店是谷阳县一大特色,很多上元城的贵人吃了都赞不绝口。。。。”李二狗热情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