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杰也和众人共同饮下一杯醇厚的酒水。继而侃侃的说道。
“大家观那乌云,常有,然而每当天河池水倾泻之时,乌云才会众集在一堆成团,而显与天下人目中。这就就是天公对乌云的宣判,用天河池水对乌云的审判。就正如,一儒乱法而小,众儒附和必当接收执法者和朝廷的无情的审视,和严惩。天河池水下,而乌云净后散。正如法不容情,法以严治儒,而清其身心,助他们重归正途,再次回到蓝天之中。也是那些邪儒受到了法制的教化,若改过只能重新回到这世间,重新做人。而若是顽固不化,一味的迂腐不堪救治,那么只能消散在这世间,失于空,而消于无形。那么儒以文乱法之事,只要天河的池水至清,而天公至纯至善,至美至正,则乌云何存?存之一二无伤,存之数众而乱,以图遮蔽晴空,那么只得被池水打散!何能作妖人间?”李成杰说道。这天下何止有儒侠乱法犯禁,但凡只要敢试探法制底线的,敢逾越雷池的,都将严惩不贷,不知悔改的那么只能凭空消亡。正如他们从未来到过这个时间一样。
“嗯,确实。只要咱们的国家的法制能如那天河池水一般,则万民就算一时被乌云迷了眼睛,也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只要光明重现,误入歧途之人就都能找到光明的道路。”许诺也是深感其道,感叹道。
“那,尘埃尘土呢?那些无处不再的侠士有当如何?一场雨水可是洗刷不完这世间的尘埃。”晓明很是倔强的问道。虽然他的心情十分的忐忑,因为他也好像有点感到,自己无论问什么,都会被李成杰以智慧劈开,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还会为李成杰做了嫁衣。
“世间之尘,如那云一般,本就是永世不可除之物。一两片乌云我们尚且容的,又何况数粒碍眼的尘埃!”李成杰说着。话中的尘埃,讽指眼前的晓明。
其他人的感受还不大。
但是李成杰是看着晓明说的,尤其是尘埃二字是看着他咬出的。话中的讥讽之意,字字刺耳。而晓明也没有任何办法。
“雨水倾斜,是法制对这个世间的巡视。有不法不臣这,皆被这雨水拍打而下。重重的被雨水裹住然后落在地上。尘埃之所以为尘埃,实因他们断根而起,不顾一切的飘荡在空中。侠多为自由,正如尘。而侠也有正恶,如尘一般。若是他们随风而驰,在山林中,浮水面上,法可容。而若他们以图犯禁不轨,迷了人眼,脏了人间,那么一场大雨的冲刷,尽管他们再微小,也终将在审判之中,无处藏身。或是重归于地,亦或是重新投胎!总之,天河池水,会帮他们找到一个应去的归宿。这也是法制对于那些游侠的审判。”
“法允许他们的存在,可不允许他们犯错!他们本就如尘,挥手便可散,只是很多人置若罔闻,置之不理,方让他们游荡。一旦他们触及黑暗,不是自毁,也会消亡。而若是侠敢聚,点点尘埃也可会乍现眼中,以聚而强,也是以聚而显,你说他们会怎样?”李成杰的声音随着他的情感而上下波动着。
听着晓明的心中直颤。李成杰此番言论大有诛心之意。
晓明这心中污垢之人,日后就算是见了阳光都会害怕,而听了李成杰的话,估计每逢雨夜,都不敢出门了。
大雨浇盖,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被冲进那大江大河之中,被包裹着,缠绕着,沉在湖水之中。再不见天日!
“李会元,高论,真的让我等受益无穷啊。”许诺自是看到了晓明那不自然的模样,现在他巧妙的出声点醒了众人。也如一根稻草一般,出现在晓明的世界中,让他紧紧的抓住,顺着指引,从那泥石流中奋力翻出。
晓明喘着粗气。
引得众人都向他看去。
待晓明醒悟过来,为时已晚了。他知道,刚才李成杰的那番话,就是冲着他说的,就是想让他被那番话所笼罩,让他情不能自控!
不过桌上的人,都没有说什么,十分默契的开始低头吃饭。
王怜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王连民看到,李成杰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肉,让后冲着他微笑的摇摇头。
“诸君,饭菜都凉了。快吃吧。可不要因李某,耽误这满桌的佳肴。浪费食物可也是莫名的大罪啊!”李成杰打着啊哈哈说道。
他看着木有枝,笑了笑。让后挑了一块,最大的肉,给木有枝夹了过来,说道,“师弟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回家。”
“是啊,是啊。大家都别客气,快吃快吃。”许诺也笑着说道。眼神中闪烁着点点的光芒,在安抚着晓明。
他也着实没有想到,李成杰的言辞会这样的锋利,就是他刚才也不禁的一个颤栗。
“木贡士,听说你在书写对仙字的策论之时,竟然口吐鲜血啊。我那时与你在同一考场,可是将我们吓的不轻啊。现在看您的样子,应该是恢复的不错。”坐在王怜民身旁的一个人,吃了几口饭后,又放下了筷子,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木贡士的那篇对仙字的策论,已经惊动了陛下,从家父那里听说最近礼部已经在着手在翻印了。听说好像不久之后,便会行文发版,传播天下共谈啊!”说话的这个人正是礼部尚书赵钰的四公子,赵礼舒。
赵礼舒,刚才一直不声不响的,显的十分的低调,现在不知道是何作为,竟然说了这样的话。
“赵礼舒是吧?赵家四公子?”李成杰听着赵礼舒的话,心中莫名的有些反感。因为他这话是冲着木有枝去的。不论好坏,李成杰都不想让木有枝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李会元,竟然没有忘了赵某的名字,深感荣幸啊!想想那日,李会元冲入考场之中,抱走令师弟,竟然就是监考官都不敢阻拦半分,也只能将心中的脾气,发在我们的身上。赵某便对李会元钦佩不已啊!如此侠情,可见你们师兄弟情深似海啊!”赵礼舒说着。他话语中那阴阳怪气的调调,顿时就让这桌上升起了不少火药的味道。
尤其是赵礼舒说的那一句“如此侠情!”更是刺耳。
想着他们刚才刚讨论完,“侠以武犯禁,之说。现在赵礼舒这样形容那时的李成杰,如此露骨的讽刺,使得桌上之人,拿筷子的手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什么意思?”木有枝听了这话,气不过了,他可不管这桌子上坐的人是什么身份,直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立来,怒目而瞪着赵礼舒。
“诶诶,木贡士,息怒啊。请坐请坐。有什么话咱们都是贡士,可以坐下来,好好说的。”许诺这时候又跳出来当和事佬了。
一手将想要拍桌而起的赵礼舒按下,一边起身,伸手阻止了木有枝接下来的言行。说话间也是安抚着木有枝,想让她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王怜民,此时也觉得桌上的味道不寻常。可能是他多喝了几杯,脑子不够清楚,傻呵呵的说道,“是呀是呀,都是本科贡士,何必拍桌叫板呢。有理不在声高,咱们坐下好好说。”
可其他几个人也各有心思啊。像几个两边都惹不起的,只能连连摆手,示意大家都消消气。他们也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得罪了两边人,那他们可就玩稀罕了…
李成杰此时,也是拉了一下木有枝,示意她坐下。
木有枝没有搭理许诺,也顾其他人,只是在李成杰拉她的时候,她看了李成杰一眼,然后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呵,赵四公子啊!有什么话,直说啊。”李成杰轻轻的放下了筷子。脸上摆出令人可怕的笑容,直视着赵礼舒。
“呵!”赵礼舒,看到李成杰如此模样,心中并不害怕,毕竟他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他也骄横惯了。
赵礼舒正准备开口。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