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成杰兄这样的公子自然是不明白我这样人家的痛处啊!以我现在的身份,成杰兄,容我自大的说一句,我日后能做上三品之上的官还是有些机会的吧!”王怜民看着李成杰满眼真诚的说道,毫不伪装他心中对自己仕途的期许。或者他心中想的是一品大员,只不过现在没好意思说出来。
“以怜民之才,我看将来做个尚书应是不难啊!”李成杰也是打着哈哈的说着。他现在还是没明白这个王怜民到底想说什么。
“哎,不说那遥远的事情了,就说现在我以御史台少丞的身份去成杰兄主管的大理寺之中,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了!若是他日待我功成名就之时,我再娶妻,成杰兄想想那时什么样的景象!”王怜民有些神伤的说道。这才是他心中最痛的地方!实在是耿大人要是要为他自家的女儿说媒,你说他是应还是不应,以他从小对经商的了解,“现在正是猪肉升值的高潮期,而目前虽然已然高处许多,可是往后还是有无限的增长期的,若是现在将猪肉出手,可以说绝对赚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极有可能赔的很惨。”
“陛下在朝上所说了,以嫁公主的礼仪嫁耿大人的女儿,那怜民赢取公子的规格定也不次于驸马爷啊!怜民还想要怎么样的景象?”说古来诗篇,人生道理,李成杰是都明白的,可是说这个事情,他是真的犯迷糊!
“哎呀!成杰兄是真的不懂吗?”王怜民看着李成杰这一知半解的样子,竟是生气的说道。他觉得李成杰定是在戏耍他,想看他的笑话。
“怜民何故动怒啊,李某说错什么了吗?”李成杰也是被王怜民这一下给吓到了。怎么好好的就急眼了呢…
“成杰兄啊,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娶他吏部尚书家的女儿,那指定是倒插门啊!金龟婿那个不是入赘换来的!而且陛下还说什么嫁公主的礼仪,成杰兄细想啊,若是皇帝嫁女,可会让有皇室血脉的人跟了一个小门小户人的姓氏?犹记书上记在,无数公主甘愿下嫁的故事,虽说都是令人向往的爱情故事!可是最后他们的孩子有几个能跟他们父亲的姓氏!这就是那美好爱情后,男人所要背负的痛!”王怜民站起身来,捶胸顿足的说道。
“倒插门!!!”这个问题李成杰倒是真的不曾想过啊!
“成杰兄,古来赘婿的命运,成杰兄可曾知晓?”王怜民走到李成杰的面前,很是愤怒的说道。
“不知…”李成杰虽然在书中也看到过,但是这个他真的没太在意…
“在战国时期,魏国就曾颁布了几条针对赘婿的法令,规定赘婿不能有田地也不能有宅基地,一旦入赘他府如卖身无二。而且那时在战乱的时候,家家需要出壮丁充军,府中老爷不忍自己的亲生孩子去军队中受苦,便会去找那些吃不上饭的男人,招他们入赘,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再假模假样的办个婚礼,之后就是他们这些赘婿去顶替了那些本应该去充军的富家子弟!而人一旦当了赘婿就是在军队当中吃的也没一般士兵好,几乎没有肉类食品给他们,上了战场还要他们冲在最前线,简直就是当那牲口牛羊一样的使唤。所以那时候的赘婿根本就不愿意去当兵,特别是在动荡的战国时期,想活下来基本上不可能……”王怜民说话中,便好像看到了自己婚后悲惨的命运一般,话中擦着无尽的凄凉。
“怜民
啊,现在也不是战时,而现在咱们也没有这样的政令啊!你是不是多虑了?”李成杰听着王怜民话,似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成杰兄,现在虽然不是战时!可是我也是初入朝堂啊!若是现在就当了耿尚书的上门女婿,你说说,叫同僚如何看我?就是这满天乱飞的唾沫星子就能将我淹死啊!更何况,我也是个男儿,还有壮志未酬,如何…如何能,这样就被女流之辈收入房中,天天琐事缠身也非吾愿!”王怜民似也是觉得在自己的嘴下把自己说的太惨了一点,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也是气势陡然发生了转变。也就最后一句话,说的还算有点男子气概!
“那…那我今晚帮怜民回了那耿大人就是了。”李成杰看着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也是有点无措,下意识的说道。
“不可,不可啊!成杰兄!耿大人毕竟是吏部尚书,官的就是官吏的任免和考核,耿大人现在邀我去,你叫我如何能推脱啊!是想任免书活活推迟几个月啊,还是等着每年的绩效考核之时,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啊!”王怜民看到李成杰想要起身,直接就是按下了他的双肩,示意李成杰不要冲动。
可就是王怜民现在如此的行为,更加让李成杰觉得不自在了。实在是王怜民距离他太近了!
“王探花稍安勿躁啊,你先坐回去咱们慢慢商量,好好琢磨一下。我相信耿大人不是这样的人!”李成杰赶紧挣开了王怜民的按压,轻轻的推了一下,将王怜民送回他自己的座位!
“对!对!对!怜民,我今日见过耿大人了,他绝对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绝不是!”李成杰也是被王怜民刚才那眼神弄的有些狼狈,慌忙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人?不是这样的人,他今天叫我过府,不是这样的人,他昨天跑了那么多地方,绝了我去其他部的路,不是这样的人,他…他不能等我上任之后再在朝上说这事吗!”王怜民也是从鲁庆那里得到了消息,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可以看得出他心中实在是气不过。
鲁庆到这的时候给他说,“要不是耿大人解决了其他几个部的尚书,他可能还不会如此顺利的将他争到御史台的门下!”
“而耿直的方法就是以要招他为婿的名头唬了其他的几个尚书。几个尚书也是看在耿直年纪大了,膝下并无男子,且还许出了许多好处的份上,才勉强同意松口的。”这才是令王怜民感到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