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耳摇头﹕“我看猾王的道行未到这一地步﹐不能破法破得如此之快﹐奇怪﹐要是另有高人在主持大局﹐这个高人是谁呢?”
我们当然不知道这个高人是谁﹐只好继续听他的自言自语﹕“能和史奈大师斗法的……史奈派出来的人﹐都已是高手﹐可是……啊﹗”
他说到这里﹐忽然怪叫了一声﹐把我们吓了一跳﹐他神色又自大变﹕“难道是他﹗他又出来了?嘿﹐要真是他﹐那可真热闹了!”
温宝裕不耐烦﹕“他他他﹐你究竟在说谁?”
陈耳有点恼怒﹕“说给你听﹐你就知道了?嘎﹐史奈大师有一个师父──”
陈耳料错了﹐我和温宝裕曾听原振侠讲述的﹐史奈大师和他的师父巴枯大师斗法的故事﹐为了争夺天下第一降头师的名衔﹐师徒二人﹐各出奇谋﹐用尽高深莫测的降头术﹐结果﹐当师父的巴枯大师﹐反而败下阵来。
这已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如果现在巴枯大师竞然卷土重来的话﹐那就正如陈耳所说﹐热闹之极了﹗
温宝裕听出陈耳的话中﹐大有轻视之意﹐他也就一声冷笑﹕“你说的是巴枯大师吧﹐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陈耳瞪大了眼﹐望著温宝裕﹐看不透这小伙子究竟还懂得多少。
我道﹕“当年巴枯斗不过史奈﹐现在……有用?”
陈耳摊著手﹕“谁知道﹐我们看下去﹐或许可以看出一点名堂来。”
那一天﹐再也没有事发生﹐可能真如陈耳所说﹐那三个驱蛇的降头师已经惨死﹐使得史奈大师要重新估计敌方的力量。或许﹐史奈也已知道﹐和他敌对的幕后主持人者﹐是一个绝顶高手。
史奈自然也立即可以知道﹐若是有这样的一个高手在﹐那么这高手﹐必然是他的师父巴枯﹗这也就令得他更要谨慎从事。
到了晚上﹐温宝裕轮班时﹐忽然有“轰”地一声巨响﹐把我和陈耳都惊醒﹐温宝裕张口结舌﹐指著皇宫的方向﹐其实不必他指﹐我们也全看到了﹐在皇宫上空﹐有一团颜色极怪的光球﹐或者说是火球﹐正在迅速下降﹐可是还未曾碰到建筑物﹐就像是被什么所阻﹐向上弹了起来﹐在光球被弹起来时﹐就发出“轰”的一声响。
一连三次﹐光球仍然向下坠﹐突然之间﹐像是被无边的黑暗吸进去一样﹐再也没有了踪影。
夜极静﹐若不是曾亲眼目睹﹐绝不相信刚才曾有那么惊心动魄的景象出现过。
我相信当晚见到这种异象的人﹐必然不止我们三个﹐后来果然有不少关于那异象的报道﹐证明有许多人目击。
在光球消失了之后好久﹐温宝裕才道﹕“好家伙﹐这简直是用法宝在进攻了﹗”
陈耳亿道﹕“看电脑有什么记录﹗”
温宝裕手亿脚乱地按了一阵按钮﹐神情吃惊﹕“记录到有极强烈的高压电流出现过!”
我也不禁“啊”地一声﹐那光球﹐还射著浅紫色的光芒﹐那正是高压电所形成的光彩!
电﹐是本来就存在的一种能量﹐如果通过某种方法﹐可以把本来就存在的电能聚集起来﹐为已所用﹐那么﹐刚才的情景﹐也就十分容易理解了。
除了电能之外﹐宇宙之间﹐还有多少种不为人类所知的能量在?
人类发现电能﹐利用电能﹐有多久历史?也不过两百年而已﹗
神秘而古老的许多巫术﹐反倒可以利用许多人类所不知的能量﹐这种利用能量的方法又是谁教的?谁传下来的?谁首创的?
一时之间﹐我们三个人谁也不出声﹐当然每个人都在想著﹐所想的问题﹐一定也差不多。
过了好一会﹐我们才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怪异的降头师斗法现象﹐在接下来的几天中﹐一直持续著﹐不断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出现在皇宫门口﹐作出许多看来是莫名其炒的动作﹐其中有一个赤膊大汉﹐甚至把三柄发著蓝殷殷光彩的小刀子﹐刺进了自己的喉咙之后﹐发出了近十分钟可伯刺耳之极的叫声──当他径叫的时候﹐声波探澜仪器上出现了“极度危险”的信号。
奇怪的是﹐始终见到的﹐都是“进攻”的一方﹐可以假设全是史奈大师派来的。防守的一方﹐一个人也没有露过面﹐连猜王也未见出现﹐显然一切全在皇宫中进行。
或许﹐猜王这一方面是故意在示弱﹐以增加史奈亲自出马之后﹐一举成功的信心﹐也或许﹐他们觉得不露面也可操胜券。
总之﹐接下来又来了七八批“进攻者”﹐用的不管是什么古怪的方法﹐都退了下去﹐看来﹐进攻失败者的下场都不会好﹐因为退下去时﹐他们的神情都极难看﹐有的惨烈﹐有的哀伤﹐有的号哭﹐不一而是。
到了猜王所说的最后关头的那一天﹐天还没有开始亮﹐温宝裕就紧张之极﹐不断抹著汗﹐口中喃喃自语﹕“大限到了!大限到了﹗”
我和陈耳给他吵得没有法子休息﹐温宝裕也亟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