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萧元祁踏进了顾安然的院子,顾安然起身相迎。
正准备行礼,萧元祁的大手就拖住了她。
“在王府,就不必行礼了。”然后他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
顾安然红霞顿时爬上脸,低着头任由萧元祁牵着她走到桌旁坐下。
“王爷。。。。。。”顾安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萧元祁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
“我近日总觉得王爷身体似有不适,王爷的手很凉,一点都不像正常人的体温。”顾安然鼓起勇气,决定还是将困惑多日的问题问出口。
萧元祁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你这说的好像本王不是正常人,本王一切安好,你莫要多想。”
顾安然抬起头,神色严肃,“王爷我没同你玩笑。”
她直直地望着萧元祁的眼睛,语气沉稳道:“王爷,我既已与王爷成亲,便是夫妻,夫妻之间理应坦诚相待,无论何事,我都愿与王爷共同面对。”
“从我踏入王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做好准备,若是王爷回来不喜欢我,便和离放我回去;若是王爷能接受我,那我自然愿意与王爷同甘共苦,生死不弃。”
明明是那么感动的话,从顾安然嘴里说出却变了个味道,丝毫不像情话,更像是郑重的承诺。
萧元祁心头一怔,心头无比柔软,望着顾安然认真的眼睛,最终败下阵来,他的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朝她娓娓道来。
“这件事,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小时候我在宫中被人下了一种名叫神魂蚕丝的毒,不过好在当时先帝认识一位江湖游医,医术很高,又正巧在上京,因此救了我一命。”
“不过这个毒要想彻底拔除很难,徐大夫只能给我不停调整药方,将毒性控制,十几年下来,这毒在我体内,几乎对生活没什么影响。”
“只是这次刺杀,将控制到底的毒性又激发出来了,我已经让长恒施针给我压制了,也去信给徐大夫了,徐大夫这几年在外游历,也是想寻找更好的方法解毒,现在只要等徐大夫回来了。”
因为怕顾安然担心,萧元祁又补充一句,“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如今的身体只是比常人畏寒些,所以手一直很冰凉,好在现在天气逐渐转暖,影响不大。”
顾安然这才知晓,原来萧元祁小时候中过毒,难怪世人都说他身体极差,想来是中毒那几年都在休养。
“这毒很复杂吗?是解药需要的药材很稀缺吗?怎么这么多年都无法拔除?”
她基本没接触过中毒之人,但也知,毒是千变万化的,那针对它们的解药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研制出来的。
有一些毒甚至服下,即毙命。
像萧元祁还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萧元祁解释,“解药的药材其实不难寻,难就难在配比上,徐大夫采用的是以毒攻毒,若是比例没把握好,可能会导致我全身瘫痪,所以这么多年,这毒就保守的压制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