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接过话,“沈老爷,我知你是个明事理的,但你顾不上府中,你说若小月牙留在沈府,该由谁来教养?我们虽带走她,但她依旧是沈家的姑娘,况且在上京长大,也不见得是坏事,你说是吧!”
沈详成想到自己妻子、母亲还有儿子的做派,也知小月牙跟着母亲是最优的选择,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算,颔首同意。
“父亲,你不能。。。。。。。”
沈绍林从未想过,如此轻易的就让赵芸芷和离。
可他刚一张口,就被沈详成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他也是气急,平日里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如今恨不得将这个孽障打死!
“你若修身养性,脚踏实地的,会变成如今这样吗?沈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光了!等会我就将你交给赌坊的人,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一听到沈详成不打算管他,沈绍林慌了,彻底慌了!
“父亲,父亲,我错了,求求你别不管我,别把我交给那些人,他们,他们会剁了我的手的!”
沈绍林不是没见过,在赌坊那些还不起赌债的人要么用妻女抵押,要么被生生的剁去一只手!
沈详成见他这副痛哭流涕的孬样更是嫌恶,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沈绍林见他无动于衷,又急急从座位上起身,因为太急,一条瘸腿没有站稳,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他手脚并用爬到赵芸芷身边,一双手拽住她的裙角。
“芸芷,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求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小月牙她,她不能有个残缺的父亲啊!”
赵芸芷凉凉一瞥,用力挣脱了几次,都没能将裙摆从沈绍林手中扯出,沈绍林就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死命拽着。
她眼眸中全是冷意,“现在才想起一日夫妻百日恩,才想起你是小月牙的父亲是不是晚了?”
“当初你推我下台阶时,害我痛失孩儿,你怎么没想起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当小月牙被你母亲关黑屋里不给饭吃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你是他父亲呢?”
她唇角微勾,满脸嘲讽,“说到底你也根本不是真心悔过,你是觉得我们还有些利用价值,不舍得放手罢了!”
“你可真恶心,小月牙不会因为有一个残缺的父亲被取笑,但她必定会因为有个自私自利的父亲而难过!”
赵芸芷说完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将裙摆一扯,撕拉一声,是锦缎撕开的声音。
沈绍林就拽着一片锦缎,无可奈何的看着她背影逐渐远去。
他崩溃大喊,“芸芷你回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夫人鄙夷的看着这前女婿,可算是离了,若是顾着那点颜面,让芸芷再守着这样一个男人几十年,想想就憋屈。
人生短暂,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份欠条给沈详成,“这是当初沈夫人理亏,签下的欠条,芷儿那些店铺盈利不少,按理这些该由她自己打理,她若要全都给沈家,添补家用,我们自然也不会说二话,但这些钱芷儿根本不知情,到底大部分是进了沈夫人的口袋中,还是进沈家公中,还要沈老爷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