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辰看着屋顶的吊扇,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一双洁白柔然的小手按在他浴袍衣襟上。
魏良辰整个一僵。
眼里杀人放火似的,嘴角勾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二少奶奶今晚这么好雅兴?”
“你没雅兴啊。”锦夜有点失望的样子,“哦,那算了。”
下一刻,她被扯了回去,对上男人黑魆魆的眼,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锦夜故意按在他胸口,果然,他一声闷哼,眉头都皱了。
她呵了一下,把浴袍扒开,生气的说:“怎么受了伤也不告诉我。”
看到胸前那一抹淤青,锦夜的眼睛忽然一红,“痛不痛?”
魏良辰看她眼睛红红,心头猛的一抽,“本少帅堂堂九尺男儿,金刚不坏之躯,区区一拳,何足挂齿。”
锦夜不跟他开玩笑,“我去给你拿药酒。”
他拉住她,“不用,我在军医院给医生看过了,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锦夜拿出药箱,找到药酒,“这是章之麟家祖传的秘方,好多种药材泡的铁打酒,据说很灵,正好试试。”
魏良辰一听到那个名字,就不想试。
“都是吹的,还不如你给呼一呼,保准就好了。”
锦夜义正辞严,“你以为我是神仙,呼一口气就好了?”
魏良辰面不改色的,“那要不你给舔一舔?老人说口水能治百病,保准比那什么药酒都好。”
锦夜懒得跟他贫,倒了些在手上,在他胸前受伤的位置,一圈圈的揉。
药酒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有点上头。
魏少帅胸前火辣辣,很快,浑身发烫。
“你这是用啥药材泡的啊?”他耐着性子问,“会不会拿错了。”
锦夜浑然未觉自已已经陷入危险境地,专心给他揉着,“没拿错。这力道可以吗?”
头顶上,是咕噜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她抬头,下一瞬被抱到腿上,人被裹进了浴袍里。
“你做什么,这样我不着力。”锦夜要下去,被按得死紧,男人的眼睛深海里的漩涡,扯着她往下一坠。
魏良辰喉结滚着,眼神漆黑,“许锦夜,你哪是给我疗伤,你是要我命。”
“你——”锦夜脸上轰的烧着了,“都这样了,你还想东想西。”
她是真的生气,也心疼,“人证没了就没了,你犯不着冒着性命危险去抓他。”想到祁元说的话,她一阵后怕。
“祁元那个多嘴的。下次不给他烟抽。”
“要不是他告诉我,你打算瞒我是不是?”锦夜打他,引来他一声痛呼。
魏良辰道:“小魏夫人,我错了,行不行。”
“别乱喊。”锦夜气鼓鼓,“下次不准这样。命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