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野接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眼看了眼手中的居家服。
是灰色的棉质,很低调普通的款式。
是他哥穿过的。
但是又怎么样。
他哥以后没有任何机会了。
他的唇角绷直了,但很快又松开,刚想说不介意,就听见边又说:“不过他没穿过。”
握着衣服的紧绷的手突然就松了劲,沈星野笑了声,“不介意,应该能穿,平时没有别人来边又哥这里吗?”
边又摇摇头,“没有,尤然也不会带人回来。”
这是他和尤然合租的时候就约定好的。
让沈星野来,纯属是特殊情况。
刚刚发现尤然不在,他就已经和尤然说过了。
尤然回了个问号,问他不是去参加生日宴会吗,为什么会和沈星野在一起,又回了句没关系。
沈星野嗯了声,不怎么见外地问:“有内裤吗?”
边又:“……”边又完全愣住了,他根本没考虑到这个问题,耳朵隐隐有些发烫地沉默了几秒,他犹豫着说:“我有新的但是你不一定能穿。”
“我哥的也可以。”
“没有他的……”沈渡根本没来过,他也不会送这么贴身的衣物。
“没事,如果你的穿不了的话,我可以用吹风机吹干。”沈星野有些抱歉:“边又哥,这个问题冒犯到你了吗?”
冒犯倒不至于,边又否认说没有,沈星野盯着他的耳朵看了会儿,像很好奇地问:“那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边又:“……”
边又自己也不知道,他抱着自己的衣服,逃避了这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催促着:“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该感冒了。”
说完他进了尤然的房间,进了尤然的浴室,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耳朵确实是红的,但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消下去了。
打开淋浴之前,他想起来还没给沈星野拿内裤,于是又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避免撞见什么尴尬场面,他敲了敲门提醒沈星野自己要进去了。
幸好沈星野人已经进了浴室,边又快速地找到新内裤,告诉浴室里面的人:“我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了,吹风机也在,你自己拿一下。”
隔着浴室的门和水声,边又听见沈星野模糊又低沉的声音:“谢谢边又哥。”
边又模糊地嗯了声,迫不及待离开了自己房间,仿佛里面有什么不能触碰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