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科见了阿皓,笑得见眉不见眼:“最近忙啥,线上线下都见不到人。”
阿皓揉了把脸:“你可别提了,我这工作,得边干边学,怕是要回炉,哎……”
“那不是有你哥呢嘛,你至于这么费劲的?”陈科接过阿皓手里的行李箱。
阿皓看了眼正一脸笑容,跟姐姐说话的蒋中泽,摇头苦笑:“他们新婚燕尔的,原来还没啥感觉,反正有人托底,现在我哥都快成了甩手掌柜了,不过倒是真让我搞明白了,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都一样,以前我就在台里混日子,现在出来了,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我这边倒是一堆的大拿,不至于没着没落的。”陈科拍着阿皓的肩膀道。
“那是,就我那几个姐,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对了,今天有没有相中哪个姑娘?”阿皓压低了些声音问陈科。
陈科撇了撇嘴:“就你那些姐说了,我是工作人员,要专业点,你懂的……”
“嘿,你就不能先相中,回头再说……”
“阿皓,你俩又琢磨什么鬼点子呢?肚子不饿吗?”路北岑冲阿皓招了招手。
阿皓连忙走过去:“饿是饿的,就是吃了太久的宾馆餐,想吃口合心意的。”
蒋中泽哪里还能不明白,阿皓打的什么主意,笑斥道:“你姐都累一天了,还得给你做饭,再说这儿也不方便,有得吃就凑合一口,回家了还吃不上家常菜了?”
“哥,你马上是能回家,可我啥时候能回家啊?要不咱俩换换……”
看着阿皓耍宝装可怜,路北岑笑着摇头:“行了,我知道你今天来,留了个鱼头,这湖里野生的,煮个鱼头豆腐汤,再炒个辣椒炒肉,不费事,你们等我一会儿的。”
范其冈说是上卫生间,也不知道上哪儿蹓跶了一圈,刚进来就听见路北岑这话,很是自来熟地接话:“呦呵,今天我算是来着了,早就听阿皓说弟妹手艺好……”
路北岑刚才就问了蒋中泽,范其冈怎么跟着来了。
蒋中泽也一脸的无奈,几个人一起从外地谈判回来,也不知道有意无意,反正路上范其冈就知道他们俩落地要来情人岛看相亲大会,就硬要跟着来。
蒋中泽也不知道范其冈究竟什么目的,自从之前老范跟他打听冉臻的事情,他被路北岑禁言之后,老范也不再跟他提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这人来都来了,路北岑还是很客气地招呼:“就是家常便饭,范律师随意就好,阿皓,招待好范律师!”
说着又招呼陈科:“你帮忙给范律师安排个房间,这边没地方了,你安排到酒店里去,顶楼还留了两个套房。”
陈科连忙举手:“好嘞,交给我,走了,阿皓,咱们干脆一起过去,你先洗洗,瞧你这一身板板正正的,啧啧,看着我都觉得勒得慌!范律师,请跟我来!”
范其冈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啧啧笑道:“你们哥俩什么情况,我瞧着怎么像是要就地解决人生大事啊?”
陈科和阿皓看了范其冈一眼,瞧见他眼里的恶趣味,顿时明白他说的人生大事是咋回事了,阿皓和他比较熟悉,当即脸上就狰狞了:“大哥,你这个晚饭还想不想吃了?我们路家就我一根独苗苗……”
“我们陈家也是……”
“玩笑,玩笑而已……”
蒋中泽洗个澡换了身t恤衫大短裤下楼,这边的饭食已经撤掉了,人也都出去散步看热闹了,对比起外面的喧嚣,屋里挺安静。
厨房里路北岑已经把鱼头用一个硕大的锅炖上了,呼呼冒着热气,汤已经在肉眼可见地从清水变成乳白色,路北岑在另一个灶上炒菜,厨房的声音和外面的喧嚣,眼前忙碌的女人,都让蒋中泽觉得心底无比地柔软和踏实,这几天连日的劳累,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中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正在忙碌的路北岑,把脑袋凑到她肩头,轻轻地磨蹭着。
抽油烟机发出轰鸣,路北岑感觉到背后的灼热和沐浴后的清新,转过头看了眼蒋中泽,笑容温和:“累了?”
“嗯,有点,这轮谈判涉及的细节太多,不过,阿皓最近成长挺快的。”
“还是要放手哈,总是要长大的。”
“他说他要继续去读书,我让他先在实战中学习。”
“是压力太大,把他给吓得要逃跑吧?”路北岑轻笑。
蒋中泽深有同感:“还是要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不然真给吓跑了。要不你留意一下,给他找个姑娘,可能就拴住了。”
路北岑失笑出声:“我看他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呢,再说他的婚事,我还是不掺和了,老路同志说不定有安排。”
蒋中泽像是摇头一样,把下巴在路北岑颈窝里蹭了蹭:“我觉得够呛,阿皓心里其实主意大着呢。”
路北岑挣了挣:“好痒,你快放开我……”
蒋中泽闻言抱得更紧了些:“是吗?哪里痒?要不要,小北,我想你了……”
路北岑瞬间脸就红了:“去你的,快放开,马上他们就来了,我再炒个青菜,就可以吃饭了。”
蒋中泽知道路北岑脸皮薄,也不再多纠缠,轻笑着放开手,看着妻子不回头地把锅里的辣椒炒肉装进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