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吓了一跳,却是没有人认同他的话。
这里的地势比较开阔,周围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看到,他们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再则,任一修为比他们还不如,凭什么他能感受到什么,众人却像个白痴一样,一无所觉。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认为他们二人在唱双簧,不过是为了摆脱他们这几个人罢了,自是不给好脸色。
“任兄弟要去哪里,那是你的自由,我等管不着。”
“不过……”
宋智廉却是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走到他跟前,若有所思的道:“把你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然后,你爱滚多远就滚多远,就算死了也没人管你。”
这话说的何其歹毒,却见一坨浓痰“吧唧”一下,粘糊在宋智廉的俊脸上。
浓痰的主人可不是任一,而是来自于他身旁的席方平。
“呸!怪不得刚才假惺惺的说要同行,却是惦记这么点货色。”
他虽然在山洞里,一直对任一横眉冷对,那也是因为按照太壹宗里面的宗门规矩办事。
他当大长老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公正,严明,守律,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这几十年下来,久到已经刻入骨髓,变成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行为习惯。
宋智廉被挑破心事,也不恼,而是吊儿郎当的掏了掏耳朵道:“你老真会做人办事,宗门都不覆存在了,还抱着那些教条训斥人。”
“醒醒吧,没人吃你那一套。要么给我闪远点,免得我们父子不讲情面,误伤你们爷孙俩,那可就不美了。”
“小子,你是在威胁我吗?”席方平吹胡子瞪眼的道:“你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的时候,老头我早就打败宗门无敌手。不信的话,你这就对着这个小家伙来一通,看看能不能伤他一根汗毛?
任一很是意外的多看了席方平两眼,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站到他这个阵营,这多少让他有些感动。
随即目光不经意的和席墨的碰撞在起来,颇有点对峙焦灼的味道。
席墨冷哼一声撇开头不去看他,心里在嘀咕什么,任一就算用脚趾头去思考,也能猜出个大概。
大抵上,他这样普通的人,没有能耐的人,都是不能入这个女人的眼吧?
任一也不气恼,他也不是对席墨有别样的心思,只不过是遵从命运的指示办事,之前的相救,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极致,再也不会有以后。
宋智廉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气呼呼的把丝帕甩到地上,怒火中烧的提着一把宝剑,对着任一就攻击而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可能是任一,他可没这个本事,看清对方的功击来路。
也不是身手了得的席家两个人。
而是一个已经快要被众人忘记的,那个大傻子吴世勋。他被毛显得下了禁言术,短期内根本就不能发声,但是不代表他就无能为力。
他的实力,疯魔起来,就算是两个席方平都打不过。
只见吴世勋眼眶里的眸色越来越深,最终像个野兽一样对着宋智廉抓扑上去。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点不手软。
任一有些头疼的叹息一声,“怎么又疯魔了,不是已经挖了很多兽核吗?难道还有遗留的?”
之前,毛显得可是对吴世勋的脑袋,动了一次开颅手术,就这么一次,已经有种把人搞坏了的感觉。
吴世勋的武技,在太壹宗里,那就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哪里是宋智廉这样,靠背景上位的耀眼货色。
普一照面,宋智廉手里的宝剑“铿”的一声,却是又被砍断了。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剑,久久不能动弹,这把剑,给了他至少十年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交手,就碎裂成豆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