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凶笑得太狂,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狗子才有的叫声。
任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屁股毛?你吃坏脑袋了,神经兮兮的?懒得搭理你。”
任屠脑袋一扭别过去,身子也朝巨石边缘挪一挪,不打算搭理任凶。
“噗~~~小样儿,傻不拉几的,你就等着被人笑死吧!”
任凶兀自闷笑了好一会儿后,才心满意足的眯上眼睛,沉入梦乡。
任屠在她睡着后,才悄摸摸的爬起来,扭过头看了看自己像个赖子的屁股,泫然若泣的嘟囔着,
“坏主人,要人家的毛就直说啊,又不是不给你,好歹给我剪好看点,偷偷摸摸整成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他虽然是个雄兔子,爱美之心不浓,但是,也是要面子的啊!
想到这里,他那双兔眼滴溜溜一转,却是快速的跑到那个山洞洞府里去。
此时,那席墨正在一脸愁苦的做着针线活,手里是一件漂亮的花衣服,一看就是给她的另一个女儿,也就是那个入魔了的小师妹准备的。
任屠庞大的身躯窜了进来,吓得她一时慌了神,那细细的针就这么戳进了手指头里,血滴很快就淌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的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席师姑,我有事求你,吓到你了。”
席墨吸溜了一下手指上的血珠子后,强颜欢笑的道:“没事,是我自己不经吓。也没戳到哪里,你不用往心里去。”
此时的席墨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娇蛮性子,变得温和,良善,亲和力十足,妥妥的贤妻良母。
这也是任屠愿意上门求助的原因。
“咳咳……是这样的,我这个毛……你能不能~帮我处理一下?”
他忍着羞意,把自己的那参差不齐的毛亮了个相。
“噗~~这是谁干的?太缺德了吧。”
席墨一扫抑郁,忍不住笑喷了。
“呜呜呜~~~还能有谁,除了我那无良的主人,在没旁人了。”
兔兔要是会淌眼泪,此时必定泪满襟,可惜,他只能干嚎。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兔子,别的兔兔都是红眼睛,偏生他是黑眼珠,和人类很相近。
这大概也是他化成人形后,并没有太多不适的地方。
要知道,能化形的妖兽虽然少见,但是也不是没有。
他们就算拥有了人形,这骨子里也还是兽性偏多,学说话和为人处世,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转换得来。
像任屠任凶两小个,这么稚嫩的兽龄就能化形,且转换无障碍的,诸天万界再也找不出来一个。
闲话不多说,却说席墨拿起剪子,替他修理残缺不全的毛发后,那厢,任一也给那袋米面粉弄好了头发,为了逼真,他还用墨汁染黑了兔毛。
他这么煞费苦心的弄了半天,可不是为了做个玩具。
“哼哼,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我的伙计。”
悄摸摸的把假任一往虚空里一丢,为了形象逼真,他还破费了一滴精血,注入灵气到那假任一身上,操纵“他”向着虚空深处逃窜。
果然,从令牌上的虚影里,任一能看到了那堆“假石头”,全部动了起来。
那群圣王仆人快速脱下伪装后,跟在那假任一身后追了去。几百人乌泱泱的全力攻击,那假任一不会还手,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真的任一自是不会错失机会,窜出去后很快就消失在虚空里。
他也没有到处乱跑,鸿蒙大世界是他的一个地盘,他还需要安顿好才能真的甩手而去。
悄悄的把十来个师兄弟丢在那上面,又把鸿蒙大世界的令牌转给了二师兄。
二师兄倒也不拒绝,他从前跟在师傅凌云子身边,足足千年之久,凭借着师傅威望,才化灵境的他,就管理过菩提小世界。
此时是圣王修为,还有这么多师弟相扶持,这个事非但没有危险,反而对他有好处。
毕竟,人总要繁衍生息,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后人,谁也不想一直居无定所,赤贫去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