弢喆是真的羡慕,有一个安稳的窝,有个知心人的人相伴,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围着自己转,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这番话,却是让席墨有些难受起来,任一隐约知道点什么,也不好挑明了说,赶忙找了个借口,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今儿个难得碰在一起,我们三个好歹也算同出一源,就该好好聚一聚。”
弢喆自是无有不应,“那可太好了,我梦里做梦,尽是曾经吃过的好吃的,如今能蹭到大师兄的手艺,当真是口福。”
一行人说说笑笑,升起了篝火,就等着任一大显身手。
姑奶奶似乎一直心神不宁,趁着那二人不注意,偷偷的跑来和任一咬耳朵。
“小道友,你这师弟很不对劲啊!”
“姑奶奶是好奇他的来历吧,且听我娓娓道来~~~”
任一把弢喆的身世,以及后面的离奇经历都说了一遍。
姑奶奶非但不放心,反而越发的有些担忧起来,“小道友,你可知有种蓝蝠,是一种很古老的生物,很危险呐。”
“我当然知道啊,我那师弟被这玩意儿咬了,可不就变成这样了。”
“不不不,我想说的是,你师弟绝不是蓝蝠咬的,普通的蓝蝠并没有这么大的毒性。”
“姑奶奶,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当初,我那大爷很及时的发现了弢喆的不对,就按照被蓝蝠咬了后的程序处理,但是,弢喆还是没逃过变异的结果。”
他顿了顿,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想来,说不定那山洞里面的,真的不是蓝蝠,却是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所为。晚辈这些年也算是见过不少毒物,但是,并没有见过和蓝蝠相似的。”
姑奶奶神情异常的凝重,“你这么一说,我很肯定,你们见到的蓝蝠,一定不是普通的毒物,乃是上古洪荒变种——蓝翼蝠王。”
“此毒物和魔人的魔毒,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还有恶毒三分,入魔了,还有驱魔丹可以驱魔,这蓝翼蝠王的毒,中者无不失去理智,基本上不会再清醒,却是不知你那师弟是怎么恢复理智的?”
作为一个炼丹师,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和姑奶奶媲美,就是那个被关在笼子里面的老头,药王大世界的前任界主,也赶不上她的渊博。
她是个一心种植草药,只炼丹的人,没有俗世牵绊心思简单至纯,自然就会对这门学问钻研下去。
弢喆为什么会清醒,从前的任一不知道,但是如今的他经历了种种修行,却是若有所得。
过去的一切是历历在目,当初要不是他一直照顾他,坚持给他切割嘴里的两颗獠牙,他早就不知道变得多么丧心病狂。
那么,弢喆是怎么清醒的呢?是来源于他自己意识不屈的抗争?还是来源于那冥冥之中的言出法随?
私下里,他也好奇的实验过,随意说点什么,希望能得到验证。
却每每不可得,并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比如,他曾对着鸡鸭犬这样的生禽,命令它们不许出声,保持安静。
也曾让鸟儿不许飞翔,乖乖的待在树枝上。
这样的傻事儿,他实验了很多次,均没有效果。
所以,他也拿不准,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话会管用,他猜想,应该是情急时,或者沉淀了一段时日后方可。
也许在那一段海上航行的岁月里,他的某一句话,就曾经打破了这个魔咒,这是肯定的,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唯有回到当初才可以求证。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办到这一点吧?任一心里胡乱猜测着,这面上却还是赶着回应姑奶奶的问话,“师弟为啥能清醒,应该是各种机缘巧合下的作用。”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吃了什么逆天丹药造成。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命运二字脱口而出后,任一却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嗖地一下被扯得紧紧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令他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和他一样难受的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
此时,这人似乎正侧身沉睡,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备受困扰,突然间勃然大怒。
“该死的,又是谁?接二连三扰我清梦,我要捏死他。”
手掌在虚空一抹,一面神奇的镜子突然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