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放大镜的质地圆润通透,成色不知道比卖给那些士子的要好了多少。
朱标一拿在手里,就喜欢的不行,把玩的爱不释手,一会儿这儿瞅瞅,一会儿那儿看看,不管是什么都要放大瞧上个几眼。
再拿到阳光下不断的聚着光线,又对光的折射现象啧啧称奇。
“许院长,你这科学初闻不以为意,再看却颇有意味啊,今日一篇文章,令朱某颇有深思,若是完善下去,说不定以后真能成一方偏学。”
“呵呵那就承朱兄吉言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过许良很明显对朱标一方偏学的预言很不满意就是了,我堂堂科学那是开天辟地的学问,一方偏学从哪里说起嘛
说白了还不是看不起,今日你爱答不理,以后定让你高攀不起!
朱标似乎没有察觉到许良语气中的不满,仍然兴致盎然的研究着放大镜,最后挪在许良的脸上,观察起他脸上的毛孔。
身为太子,朱标习惯了克己守礼,唯独在许良这个奇奇怪怪不拘一格的人面前,他总能自然的放下身份带来的拘束,极少出现的玩笑举动也多了起来。
和许良相处,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源自许良的一举一动,言谈举止之间。
双方似乎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束缚和差别,只作为纯粹的两个个体交流,自然而放松,这是朱标在任何人身上都没有感受到过的。
“说起来,你这玻璃究竟是何物,看起来似乎和琉璃相近,却是不同的两个东西,我以前竟也少见?”
“这还是拜朱兄所赐,有你的入股,许某也就有钱置办更多产业,这几日就在城外办起了一间玻璃作坊,只是因为时间仓促,现在也就几个工人而已,而且还在摸索生产工艺,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弄出更加成熟完美的玻璃制品。”
“那岂不是说你之前卖的那些都是残次品?”
“这经营产业还是要讲究个回报的,生产出来的东西不卖出去就是纯亏,反正那些个读书人不差钱,就当他们支持玻璃生产的技术研发了。”
朱标顿时无语,他第一次感受到许良在商业上的黑心肠。
许良其实也是没办法,一期报纸发出后的热度窗口期就那么点时间,一旦错过了这次悬赏引起的关注,再想卖透镜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以仓促弄出来的残次品也只能硬着头皮拿去卖。
他到也不光是为了挣这点钱,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追求宣扬科学,毕竟透镜是发现微观世界必不可少的玩意儿,挣钱只是次要的。
许良笑道:“当然,这玻璃作坊也是你我双方共同所有,至于具体如何盈利分红,回头再做细则。”
朱标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座下,然后放下放大镜,一本正经的质问起来。
“玻璃的事儿先不说,你这悬赏却是怎么回事?朱某给你投钱十万是给你发展报纸的,却不是让你拿去传播所谓的科学的!”
“朱兄果然才智无双,竟然这样轻易就看穿在下的心思!”
许良装模作样,用一副惊讶佩服的表情看着朱标。
朱标却有些无语,这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东西,你这样硬吹很尴尬好吗。
要说佩服,还是他更佩服许良,为了传播自己的学说,愣是弄出这样异想天开的办法,居然用悬赏去诱惑天下人主动研究科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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