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小女孩,娇小玲珑,气质如兰。
他给阮氏让了座位,阮氏端坐一下,娓娓道来:“家父阮籍是前朝魏国才子,他在政治上顾盼于曹魏皇室,对晋王室司马氏心怀不满,于是归隐山林,不涉是非,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或闭门读书,或登山临水,或者酣醉不醒。
然而司马氏家族仍以权势相逼,最后,家父因不甘为权臣所用,放浪形骸,不尊礼节,甚至自污名声,但仍逃不过权臣的压迫,最后郁郁而终。
妾身希望小女不单单会吟诗作画,以免手无缚鸡之力。我夫婿便是文弱秀才,为当朝司马氏所害,可怜他英年早逝。抛下身怀六甲的我。
亲身孤苦伶仃,好不容易才将女儿生下,抚养至今。
希望她能拜道长您为师,苦学武艺,不求有所抱负,只求将来学成,可以保护妾身和自己不受他人所欺!”
吕道长和单师父听罢阮氏叙述才知,原来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竟然是当朝名士阮籍之女,不由心生敬畏。
同时,也非常同情她的遭遇。瞬时,善心被感动。
因此欣然道:“原来是阮嗣宗校尉,名门之后,阮施主放心,令爱明日便可以开始随贫道学习武艺,还请收回所赠财物。”
不然,若是泛泛女流之辈,肯定不会如此痛快答应。
“束脩之礼,聊表心意,还请麻烦道长安排小女日常寝食之用。”阮氏说活时柔声细气,让人听着十分舒服。
推辞不过,吕道长便收下礼物。
阮氏的脸上笑开了花,对女儿道:“蕙儿,还不赶快给师父磕头!”
苏蕙倒地就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咚咚咚,”三个响头。
“也给袈裟师父磕头!咚咚咚!”又给单师父磕了三个响头。
“啊,这可如何是好,你要老衲今日为你破戒,少林寺可从没收过女徒弟!”
“我娘说磕了头就是师父,那我就是师父的第一个女徒弟。”口齿伶俐的苏蕙说。
“啊,这…”单飞师父竟然被她说得答不上来,脸涨得通红。
就这样,简单行了拜师礼,单师父被迫被拜了师。苏蕙就顺利成了裴泰的小师妹。
阮氏告辞,二位师父热情送她出门外。
裴泰赶忙屁颠颠地帮师父,给苏蕙收拾房间,铺好行李。
从此,他不再是形影孤单。
每天他和苏蕙,除了练武,就是砍柴烧火做饭。
每每两人一起外出拾柴,裴泰劈柴挑水,苏蕙烧火做饭,两人搭伙,干活不累。
裴泰提着他的“赤龙偃月刀”砍树,~有斧子也不用,显得不够逼格。
苏蕙在一旁拖拽树枝,帮他把树枝拾到一堆,自此他每日砍的柴比以前多了一倍还多。
回到寺内,裴泰负责把柴劈成小段,苏蕙负责起锅烧火做饭。两位师父再稍微动动手,一日三餐就都有了。
晚上,裴泰练刀,苏蕙坐在一旁观看。她随时发表评论,有意见不同的地方,两人深入探讨一番,再继续练武。
苏蕙天资聪颖,师父所教授的武功招式和要诀,记得一清二楚,就像一本会走路的活武功秘籍。只是在内功的修炼上,不及裴泰的悟性高。
白天,单师父教裴泰武功,吕道长教苏蕙武功。
苏蕙果然名士之后,一学就会。吕道长教这两位徒弟都毫不费力。
农历六月初八,是两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今年,举办武林大会的是位于大西北的凉州崆峒山的崆峒派。
届时,许许多多的江湖武林人士,都会蜂拥而至崆峒派,参加比武大赛。
眼看五月过了一半,武林大会的时间日渐逼近,裴泰盼望着能随师父外出走走,见见世面。
在武林大会,说不定也能见到欧阳薇薇师父和花媚紫师妹。
吕道长和单师父,也在着手准备上凉州崆峒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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