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伯伯他也不想在白城待了,我们商量一起去凉州。
唯一的事,我对你放心不下,不过,你跟着我逃命也不是办法。你跟着两位师父把功夫学好,将来学成了再为你娘报仇也不迟。”
裴泰这时,泪眼模糊,悲愤交加。
母亲的种种音容笑貌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一帧一帧的连续画面。
天下最疼爱他的人就这样死了,消失了,被埋在地下了。
他发誓:“爹,我要下山为我娘报仇雪恨,把杀我娘的人碎尸万段。”
“泰尔,虽然你有一定武功了,但是他们人多,等你再长大点了,武功越来越高了,到时候再报仇也行,再说,你要是再有个闪失,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裴度生语重心长地说。
“可是,我心里气的不行。”裴泰一直气的浑身发抖。
“听爹的话,你好好着,我也就好。咱们爷俩都好好活着,比啥都强。我跟刘伯伯去凉州,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看看那边的情况。到时候托人给你捎信。你也可以过去,等战乱平息了,说不定还会回来的。”
“好吧,孩儿就听您的话,先不惹事。”裴泰伤心地说。
“据你刘伯伯分析,现在朝廷他们还不敢对江湖上的各个门派动手,他们怕这些门派联合起来对付他们,那时,他们就不好控制了。所以,你暂时在这儿应该是安全的。”裴度生道。
刘一手接他的话音,道:“是啊,泰儿,你爹说的没错。你就安心在这儿练武,等你长大了再报仇也不迟。到时候刘伯伯也帮你报仇,刘伯伯跟你一样,也恨死那帮朝廷的狗了。”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嗯,刘伯伯。”
“我把你娘葬在城门外二里地的山坡上,就是爹带你采过药的地方,那里有棵高大的桑树。但是,记着,千万不要现在去。山下到处都是官兵。”裴度生道。
“嗯,孩儿记住了。爹,你和刘伯伯路上也多加小心。”裴泰长出一口气说,他现在希望爹看到自己不会冲动。
他刚才激动得手一直抓着刀,苏蕙也担心他意气用事,两只如柔荑的手,按在他的手上,他难以平复的愤怒才渐渐缓和下来。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
珠儿也站在他的身边,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他心里安慰。
此时,司马茜茜、吕沐秋和单飞都从寺里出来了。大伙儿都得知了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司马茜茜更是感到内疚,因为裴泰救了她,上官氏是受到牵连而被害的。
她让珠儿回屋取些黄金,给裴度生带上,并嘱托道:“裴医师,小女子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裴度生直言正色地说:“裴某和刘兄都带着盘缠呢,够用了。现在带太多财物在路上也没有用。”
“哎,裴医师,此言差矣,无论何时,穷家富路,还是多带点银两好。
再说,你到了凉州那边,置办些田屋,我等将来去了那边,也好有个歇脚的地方。”司马茜茜言辞恳切地说。
盛情难却,裴度生就收下了她给的三十两黄金。
司马茜茜毕竟原来是护国大将军的夫人,家财万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这点黄金对与她来说不算什么。
“裴医师保重!”吕沐秋和单飞跟裴度生告了别,裴度生和神匠刘一手就上路了。
“爹,保重……”这一别,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一瞬间,母亲与自己天各一方,父亲也远走他乡,纵使英雄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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