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官兵全副武装走进福寿酒楼,身披铠甲,手里握着刀,来到裴泰的酒桌跟前问话。
裴泰低着头,朝墙而坐。
“把通关文牒拿出来,官府查人!”带头的伍长喝道。
知道裴泰今天在劫难逃,辛知故作淡定地问:“这位军爷,不知官府查什么人呢?”
“少废话,把度牒拿出来。”伍长有点不耐烦,态度很不友好。
辛知和杜明把度牒拿了出来,伍长拿着,看了看,道:“嗯,全真派的道士,你们不在山上,来到白城做什么?”
“回军爷的话,小的们打算回山上,只是路过此地,饥肠辘辘,所以进来吃点饭。”辛知回答道。
“你的度牒呢?”伍长问裴泰。
“这位军爷,他的度牒在路上丢了。”辛知道。
“没问你,多嘴!”伍长呵斥道,“说你呢,抬起头来。”
“爷今天不高兴,别在这里啰嗦,识相地快点滚开!”裴泰生气道,看见官兵他就来气。
“呦呵,还挺横的,不教训教训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给我抓起来!”那伍长道,两名士兵就把刀就架到裴泰的脖子上。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抓到本爷!”裴泰道。说时迟那时快,他两只发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弹开一把刀。
另一只手用刀“锵”的一声把那官兵的刀拨开了。
其他官兵见状,也举刀杀过来。裴泰飞起一脚,将桌子掀翻,砸在两个官兵身上。
辛知和杜明也加入打斗。五名普通官兵哪里是他们三个的对手,几个回合便都被掀翻在地,躺在地上叫苦连天。
那个伍长狼狈地爬起来,道:“小子,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布告上悬赏的那个逃犯。你等着。”说完,仓皇逃走。其他官兵也跟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呵呵呵,打得好,这帮官府的狗,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诛之。”白面书生笑着道。
“今日有幸认识西域四怪,荣幸至极。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裴泰跟西域四怪道别。
“裴少侠一身正气,刀法精湛,老夫十分欣赏,能与少侠认识,老夫也倍感荣幸。既然少侠还有事,就请自便。”白面书生道。
别过西域四怪,裴泰一行三人出了福寿酒楼。
虽已接近亥时,但万米高空一轮如钩的明月,将街上的景物照得一清二楚,除了偶尔有个醉汉,其他一个行人也没有了。
三人展开轻功,朝西南方向的城墙急奔过去,到了城墙跟前,还像刚才进来时那样顺序,老大辛知先飞身上城墙,在上面接应;
接着老三杜明,他年龄最小,轻功也略浅,需要点帮助,因此需踩着裴泰的背,跳上城墙;
最后裴泰一跃而上。驻足片刻,思绪飞扬。
城墙顶上平坦,宽可走一辆轿子,城里城外,都一样披着银色的月光。城里城外的路,裴泰都曾经那么地熟悉。
父亲曾背着药箱,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上,母亲曾背着竹筐,到护城河边洗菜浣衣……
突然,脚步声咵咵,盔甲鳞片声叮叮当当,从两边冒出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官兵。
一个百夫长模样的人举着火把,大声道:“奉州郡大人的命令,抓捕逃犯裴泰,其余人等不得干预,否则格杀勿论!”
“大哥,三弟,你们先走!”裴泰对辛知杜明道。
“这是什么话,我全真教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二弟,还记得我们结拜时说过的话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辛知振振有词道。
“二哥,我也要陪你一起死。”杜明道。
裴泰点点头,道:“嗯,好兄弟,看来,今天要有一场恶战。”
三人背靠背,准备一场大战。
忽然,衣袂风声,“啁啾猎猎”四个黑影落在三人面前。
定睛看时,原来是刚才在酒店里遇到的“西域四怪”:白面书生、玉面蝴蝶、天山童姥、天山童子。
“呵呵呵呵,今天有意外收获,竟然有人自投罗网。”那个百夫长笑道。
“四位大侠,这是什么意思?此刻官兵重重,你们不找自来,难道是要陪裴某一起送死吗?”裴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