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咽下怨气,拿出腰间仅剩的一个木盒,如柳风一样散开自身介蛊,开始静心养蛊。
……
石窟内陷入沉寂,此时的地下河道内。
一身影随着水流远去,没多久前方出现岔道,左边分支处光亮在望,正是出口。
这人自是于天松,如他所料的一样,地下河流确实是一条生路。
“哗哗……”光线大亮,外面初阳东升。
“似乎距离曲家村并不远,来时倒是没发现这条支流。”这位蚀门二师兄双目眨动,适应着外界的光线。
可就在此时,数道爆音骤然逼近。
“轰、轰……”
“官府的法箭?”仅凭声响,于天松瞬间就反应过来。
“竟有官府之人在此埋伏!莫非虫巢内的布置也与官府有关……”
不及多想,于天松衣襟间忽地窜出一条滑腻虫体。
此兵蛊冲出的刹那在半空中弯曲、伸展,如张开了两圈肉质盾牌。
“噗呲、噗呲……”
借着肉盾带偏法箭,于天松落到河岸上,身形在山林间急速远遁。
“轰”的数声,又是多支法箭射来,无一命中。
待其身影渐渐逃远,河道附近的灌木间,一背负弓箭的精瘦汉子站起身来。
“此人几近二世蛊师,别浪费法箭。”
他的话音落下时,周遭林木间窜出十来名男子,皆是草莽打扮,手中持的却是官府制式法器。
“左都尉,那小子身上多半好东西不少。”一名头缠黑巾的汉子可惜道。
精瘦汉子猛地扭过脑袋,冷喝道:“出来时是如何交代你等的?我们是奔雷门弟子,唤我左师兄。”
“是,是小的口误。”头缠着黑巾的汉子连声认错。
其余十来名男子面色怪异,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们堂而皇之地使用制式法器,在此堵人捞好处,偏偏要栽赃给奔雷门,说出去怕是没几人会相信。
不过官府办事向来霸道,他人信与不信与官府无关。
在这些人重新埋伏下来时,于天松来到了一片荒芜的田地间。
他的身前是前往阳原县的野道,身后隐约可见曲家村的高大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