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了。”
他说着,还是特别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我来?之前,倒是洗了脸了。”
宋鱼向他的脸颊看了过来?,两耳登时一热。
他可似乎已经在?等待了,唇下含笑,眼眸中尽是细细碎碎的月光。
宋鱼咬了咬唇,慢慢踮起了脚来?,但她踮起脚尖也没用。
“你太高了。”
她既然开了口,姜延周也就很是贴心地迁就着她,弯了弯腰。
她的鼻息近在?了脸旁,月光在?她卷卷的黑亮长发中穿梭跳跃,姜延周察觉到了仅属于她温热唇瓣的甜湿之气,已经贴近到了脸边。
男人心下不由地放柔下来?,他慢慢闭起了眼睛。
可是这个月光下的吻没有落过来?,反而姜延周脸边吹起了大风——
宋鱼朝着某人闭起眼睛等待的脸庞上,呼地吹了一大口气。
姜延周倏然睁开眼,她已快快丢了他的手,捂着嘴巴笑着跑开了。
“姜师兄,”她远远叫他,“这样可以吗?”
整日钓鱼,也有被鱼钓的时候,今天?真?是完全被这条鱼耍到了。
姜延周点着头自嘲而笑,“行行,行。”
她已经跑出了格子,跑到大片的月光下了,她身后?的河面波光粼粼,她站在?河边,站在?常绿的灌木丛中,站在?月光与清风里,就像一尾刚从?湖面跃出来?的大鲤鱼,朝他俏笑招手。
“姜师兄,别生气了,回家了!”
姜延周低头而笑,抬脚,向湖面、明?月、清风和那尾大鲤鱼,大步走了过去?。
这座巨大的城市,每天?都会发生数以千万次的偶遇。
有车子驶出学校开往他们?十六楼的家,但就在?同一个路口的另一边,赵修智遇见了低着头刚从?校外走进来?的人。
要不是越走越近,赵修智差点没认出来?,曾经那个体?面的男生不见了,眼前只有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
“宁远?你怎么也在?学校?”
邵宁远抬起头来?,看到了从?前的舍友。
“修哥?”
赵修智请邵宁远去?了学校外的小吃街,那家他们?时常聚餐的烧烤摊还开着,只不过到了寒假人不多?了。
老?板上了烤串,赵修智吃过饭,将烤串推到邵宁远面前。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总不能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吧?”
“那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