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是如此大风道人想一举搏杀方歌吟也甚不易。三人一驾车二战门血车边驰边打只见水花扑扑激溅原来已到了龙门急流的水岸边缘。
陈木诛驾驶血河车纵横骋驰愉快至极长啸吟道:“绝云气负青天……
附骼雀跃而游……俯然而往俨然而来而已矣……”诵得正酣畅时忽然血马长嘶不受拘牵直往龙门急流里冲去。
陈木诛正诵至:“潜行不窒蹈火不热行乎万物之上而不栗……”猛见此际危急大是一惊忙端惊钝以勒止马势。
急驰的车子骤然勒止谈何容易只见八匹血马嘶鸣不已犹如疯狂直往急流中的大漩涡冲去。
陈木诛怪叫道:“不好……”大风道长这时又劈中方歌吟一掌向陈木诛叱道:
“弃车!”
血影掠起大风道人借车沿一点飞掠上岸陈木诛见状不妙也紧跃而去。
方欣吟又吃了一掌只觉体内如同轰轰雷震辛苦难当真气一岔无力跃起就在这晃眼之间血河车如何之快怎让他多加思索目稍瞬间已驰入急急流漩涡之中!
只听大风道人和陈木诛呼喝连凿:“糊了睡”“追不上了!”“由它去吧!”
“人马都活不了啦!”方歌吟只听“砰蓬”一声又“哗啦啦”一阵连响待探出头来只见马车已卷入急流中一道又一道漩涡里去这江中的急流因礁石关系旋转甚烈方歌吟只听八马长嘶河水已灌入口中他强提真气切敌不过自然的大威力迅地将他卷入漩涡之中只觉天旋地转洪流激湍方歌吟只见血车“喀啦啦”碎裂的声音人也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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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歌吟在过去百日中两次失去了知觉两次回复了知觉时反而解了原先的厄困。
可是这次的危难是在大自然的威力下并非人为可以遏抑。他还能再醒来再恢复知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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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他再醒来的时候先想到桑小娥。那笑言晏晏那瓜子口脸那浅浅酒涡……
今生能否相见?来生能否再见?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刺痛念兹在兹无时或忘。
待他意识到这些时才醒觉自己没死。
既然没死人在何处?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方歌吟没有醉酒也没晓风也没月只有人一个人白衣如雪端坐在石岩上巨岩旁还有两张清秀的字画方歌吟不敢惊扰也没细看。
方歌吟翻身坐起只见道长衣大袍人目光有一种淡淡的爱恨眉字间更有一股深深的傲悍之气。
方歌吟翻身爬起只觉浑身骨椎欲裂椎心之痛但身体每一块筋肉的深处传来方歌吟失声呻吟了一声叫:“前辈……”
那人没有应。方歌吟听见河水汹涌之声依然隐随巨响音响甚巨方歌吟顿感自己如一叶小舟在恐慌岁月中被大风海雨冲刷镂刻。
他又唤了一声:“敢问前辈……”那人依然不理。方歌吟猛见眼前有一堆东西:
竟是肢离破碎的血河车以及摔死或溺毙的血河宝马!
方歌吟此惊非同小可忙“呼”地飞跃起来才觉自己下半身已湿透原来仍一直浸在河水里而河水就在洞凹边缘不断冲刷起伏翻腾汹涌澎湃泡沫四卷在洞顶洞眼出如雷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