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听见安离的声音,敖空回头。
还没待看清,便察觉安离凑了上来,唇紧贴上自己。敖空身体在大脑前反应过来,揽过安离,加深了这个吻。
寂静的山洞内,唇齿纠缠的声音暧昧的让人心悸。
这可是安离第一次主动,一想到这,就让敖空觉得兴奋,密密地封住粉色的菱角不留一丝空隙。唇对唇缓缓轻柔的摩挲,辗转,霸道的舌则不放过任何机会,细细地搅过安离口中的每一处角落,似要把自己的味道沾染得淋漓尽致……
敖空灵活的手指攀上安离的衣结,一挑便散开,撩人的锁骨和白皙的肌肤散发着诱惑的味道。
承受着热吻的安离身体一僵。
敖空一滞,他很想说服自己忽略,但神智一旦清醒,糊涂也装不下去了。安离身体还有所不适,现在还不是亲热的时候,不急在一时。
恋恋不舍的结束漫长的吻,看着安离靠在洞壁上,侧着头轻微的喘气,因为激烈的亲吻脸颊浮起绯红的色泽,浅色的唇也被吮吸的有些红肿,敞开的衣领口里露出大片紧致的肌肤,无一不刺激着敖空的神经。
敖空觉得更加燥热,帮安离拢回领口,亲了亲他的额发,说道:“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现在,我去准备吃的,你待着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放开安离,敖空转身朝洞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筒子问,安离怎么还是这么弱,什么时候变强,我要说的是快了,只是变强的过程,咳咳……我觉得我有必要顶锅盖,飘走~~~~~~~~
38
38、尽隔欢笑留孤寂 。。。
安离内心其实已经隐隐知道这次昏迷的原因,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能百分百确定,必须再找一次机会化形去确认这个猜测,但按目前的状况,如果敖空知道,肯定会阻止自己。
安离想了想,决定趁敖空外出打猎的时候,在山洞附近的草丛中寻找一种细长叶子的蓝色小草。这种蓝草玄仔以前误食过,足足让他昏睡了两天,安离打那就记住了,平时采野菜的时候都把这种蓝草挑出来扔掉。今天这蓝草或许能排上用场,安离拔了一把放在口袋中。
安离本来想趁烤肉的时候,把蓝草的汁涂在烤肉上。不过敖空认为安离刚昏迷清醒过来,应该多休息,就把烤肉的活给抢着做了,安离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直到深夜入睡休息,安离等敖空睡着后才爬起来,敖空昨天担心自己一直没有休息,这会睡得挺香的,但兽人的听觉很灵敏,在睡觉时也能随时保持警觉。安离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绕过敖空来到篝火旁,从口袋中掏出蓝草,顿了一下,又摸出块兽皮捂住自己的口鼻,才把蓝草扔进火堆中。
不一会儿,空气中便弥漫起淡淡的香味,安离怕药效不够,特地等了一会以后,才试探的去推了推敖空,敖空一点反应也没,想必是蓝草起了功效。
安离走出洞口,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兽化,只见他瞳孔由圆变竖,骨骼一阵响动,却不如其他兽人化形这般轻松,涨鼓的皮肤和暴起的青筋无一不显示他化形中所承受的巨大痛苦,直到皮肤毛孔中都渗出血珠来,他才化形为狰兽,瘫倒在草地上昏晕过去,鲜血染在雪白的皮毛上,仿若朵朵绽开的红梅。
不知过了多久,安离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极其糟糕,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兽化了。
安离紧闭起满含泪水的双眼,瑟瑟抖动的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已渗出一缕血痕。
虽然千分万分不甘心,但命运就是如此残酷,自己注定不该拥有兽纹,枉费了大家为了自己兽化经历这么多困难险阻。安离告诉自己,要知足,这两个月能兽化也是得来不易,自己经历过,体验过,不能再奢求太多。
安离休息了一会,决定跟自己的兽形说再见,只是这个时候,更大的打击袭向了安离。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再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自己以为从此不能兽化是自己最大的噩耗,没想到有更大的噩耗在等着自己,那就是不能化回人形。
安离不死心,试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更心冷。
月上中天,明晃晃地照亮着自己的愚昧无知。安离不禁流泪苦笑,蚍蜉撼树,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人如何能和命运去争,去斗,拼尽全力,最后还是落入土壤之中腐为泥淖向其屈服。安离闭上眼,最后一缕残愿也彻底被黑暗吞噬。
一个人在沉默里的时光,多少日夜,数不清,那种滋味,并不好受。直到和敖空成婚,自己才不再孤单单的一个人,不再形影相对。
敖空,也是除了拖雷爷爷外,第一个对自己好,第一个无条件护着自己,第一个带给自己温暖感觉,第一个……
那样的人,那样温柔的对待自己,而自己孤独太久,是如此的贪恋着敖空对自己的种种好,如今,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敖空的气息,强势的,霸道的,也温柔的。
而自己呢,给予敖空过什么,自己只会拖累他,害他娶自己这个达鲁,被族人嘲笑;害他为了救自己,叛出部落流离失所,害他为了自己的兽纹,经历重重艰险。这么羁绊着敖空,到底是对是错,安离已经分辨不清了。但如今,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只野兽,再也不能化回人形,怎能忍心再拖着敖空。
思及至此,淹没而来的不舍情绪就顺着心脏的跳动蔓延至全身,窒息般的痛苦。
夜风突然变大,从山谷远处刮过来的风让安离第一次感觉到剌骨的寒冷,是时候和敖空说再见了,安离无声的对着天空下了决心——不再懦弱,自己的命运要自己去面对。
安离回到山洞,看到敖空仍处在深眠中,不禁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