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张起山和他父亲曾经都用这种眼神看过别人。
楼梯上陆陆续续有张家人下来,与守在楼梯口的张起山亲兵撞了个正着,双方谁也不肯让开一步。
张和安注意到了他们,声音舒缓,“新月饭店砸完了,你们张家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不插手。”
说完,眼神若有似无看了张鈤山一眼。
张瑞恒了解张和安,知道她此时不方便出手。
“张苍山,其他人给个教训,至于他,”张瑞恒伸手指着张鈤山,语气冰冷,“留口气就行。”
二楼走廊上的张苍山注意到了从进来后的全部行动,心中对他自然是不满的。
张鈤山身为张家人,对一个除族之人儿子的女人毕恭毕敬,让他瞧着当真是碍眼。
一手撑着扶手,纵身借力在栏杆上一跃,直接从二楼跳下。
这宛如天神下凡的场景,引得围观群众再次发出惊呼。
“我去,这小伙子,也太厉害了。”
“这身手,也就只有在道上,才能有比肩的吧?”
“兄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混道上的,就是道上那些所谓的高手,连给这小兄弟提鞋都不配。”
“真的假的?”
“我当年看过真假彭三鞭那一场架,也就那个假的彭三鞭看着能跟他比一比了。”
“……”
其余被堵在楼梯口的张家人,纷纷有样学样,直接从楼梯上跳下去。
本家高手对付外家人的打戏,张和安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单方面完虐新月饭店的棍奴有意思多了。
张苍山亲自出手收拾张鈤山,输赢胜负根本毫无悬念。
“住手,你快让他们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伊新月急的冲张和安大喊。
眼见着张鈤山的攻击再次被躲过,张苍山的预判是常年在生死线上磨炼出来的,张鈤山身体一个细微动作,他就能预判他的下一招。
身体倒在碎裂的瓷片上扎出道道血痕,张鈤山嘴角淌血,忍着剧痛将断掉的带右手重新接回去。
“咳咳咳”张鈤山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咳嗽后呕出大量鲜血。
张苍山还以为这个叫张鈤山的外家人能有多厉害,值得让张瑞恒亲自提醒,眼神冷漠。
“就这样的身手?”张苍山质疑询问,也不等他回答,最后飞起踹出一脚,语气轻蔑,“废物。”
伊新月的人无法靠近张和安,只要新月饭店的人靠近,张瑞恒抬腿就往外踹。
坚决不让外人距离张和安太近。
其余张家人收拾起这些人也没多大困难,每个人或多或少被打断条腿,然后被本家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一边。
伊新月双目赤红,根本不顾棍奴和听奴的阻拦强行来到张和安面前,“他们都是一家人,你就让他们这么自相残杀?”
“安娜,你安得究竟是什么心?”
“……”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话,无一例外都是埋怨她眼睁睁看着张家人自相残杀,张和安语气添上些许不耐,“闭嘴。”
杯中茶已凉,张和安眉眼疏淡,说出来的话毫不客气。
“你是什么人,配管张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