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包的五皇子一见到最熟悉的靠山,几乎快哭出来。
看见心爱的小孩毫发无伤,只是显得没精神了些,缪谦人安心,
却不显露於那俊美的面容上,只是淡淡的问道:“没事吧?”“没事
才怪,我再被打下去,就要变痴呆儿了。”哭丧著脸,五皇子控诉这
几日的不人道对待。
“他们打你?”极力克制也掩不住那股怒意,俊美的面容隐隐透
著让人发毛的寒意,狭长的美目扫过一干匪众,“我不是说过,想平
安换回你们的寨主,就要善待人质,不能让他们有所损伤的吗?”
“没、没、没!”被那视线扫到的一干匪众,摇头摇得跟波浪鼓
似的,大声喊冤,“不是我们打的。”
所有推卸的日光,有志一同的集中到一处……
“是我打的!”举手,苏大大承认不讳。
她的承认让场面古怪到一种极致,即使深沉如缪谦人,也无法立
即转合宜的情绪来因应这突发性的结果。
“因为他挑食啊!”苏大大浑然不觉有什麽不对,很认真的告状,
“他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嫌东嫌西,要求一大堆……这样不好!
师兄说,不能挑食才健康。”
任性的死小孩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咒骂道:“都是你,你还敢
说,每次到了吃饭时间,净选些奇怪的东西,就说我不吃葱,你偏点
什麽葱饼,送上来的大饼上,每一张都是油腻腻又夹杂著满到要掉出
来的葱,是要怎麽吃?”
“那个很好吃耶!”她露出“你不懂欣赏”的表情,而且另外举
例!“再说又不止葱饼,红萝卜你也不吃!茄子也不吃,这不吃那也
不吃,不然就是太油不要,味道太淡也不要,这不要、那也不要,不
然就是嫌人家手脏,念束念西,你最罗唆了!”
想到就气,她挤过去,又往他脑门上用力一敲。
“谦人,你看,她又打我,她就是这样打我啦!”五皇子气得哇
哇大叫。
“因为你坏,罗哩叭唆!”她气唬唬的,想不通那麽多好吃的东
西,他怎会那麽不懂欣赏。
“我罗哩叭唆?”倒抽一口气,要不是身为重要人质,被捆绑得
死死的,他多想敲回去啊!
可惜敲不到,只能骂回去,“你自己还不一样?青椒你也不吃,
苦瓜你也不吃……还有,你不要以为我没发现,茄子你也拨到一边去,
一样不敢吃,还敢说我?”
“可是、可是……可是我其他的都有吃啊!”
“那也只是挑著你敢吃、喜欢吃的在吃啊,跟我有什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