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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回来了,是七天之后才返回的,身上有不少伤,倭国使团牺牲了一大半武士才安全的撤离到了海上,面对茫茫大海,蝎子是实在无力追杀了才返回的。
“你是说中臣大相汇合被驱逐出境的倭国使团逃出了海外?而且乘坐的是我们的水轮货船?”阳林细细的问道。
“是的,他们的行动早有预谋,临行前还在沿海几个胸城里抢劫了一番,带走好多钱粮和耕牛。”蝎子有些气愤道,他冒着生命危险硬是在倭国使团队伍里杀了个七进七出,就是为了给那些惨遭倭国武士杀害的大唐百姓出一口气。
“唉,从此我大唐沿海将不靖矣!”褚遂良和高士廉等文臣叹息道,他们是更能明白水轮船的重要性的,像李承乾李泰这样的年轻气盛的酗子,现在则是咬牙切齿的想要杀到倭国去。
“倭国人既然露出了獠牙,杀肯定是要杀的,不过眼下还要把大唐内部和南疆的事情处理好,他们不过是将来辽东水师和岭南水师的靶子而已。”阳林心里也恨极了倭国人,三县数千百姓死在了他们的屠刀下,朝堂上恐怕已经炸开了,李二此刻一定是后悔的骂娘了,既然倭国已经向大唐的钦差船队动手了,就不应该只是驱逐他们出境,在长安就应该砍了他们,都是那些好虚名的文臣惹的祸,狗屁的天朝威仪,狗屁的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二确实在骂娘,不仅仅是因为倭国使团劫掠了沿海的三个胸,山东那边也出了篓子,范阳县子爵朱刚鬣杀了齐王李元吉的奏报是刘弘基刚刚过来的。朱刚鬣是代表朝廷的船队去山东开设级市场的钦差下属,李元吉是分封山东的亲王。这两人起了争斗,朝廷的文武官员都不好插嘴,不过擅杀亲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也逃不过这一罪。朝廷的文武大员其实根本不用去左右李二的判决,不过李氏宗亲却是在不断给李二施压,要求不但要诛杀朱刚鬣九族,还要惩处整个山东商队。
如今李渊的几个儿子里,也就李元吉是个名副其实掌握地方的藩王,连他也死了,大唐的藩王分封制基本就名存实亡了,虽然不久之后也会名存实亡,但是这个起因却太滑稽了,朱刚鬣的身份低微到皇帝可以轻易的拿他来消除宗亲的愤怒。
散朝之后文武百官带着议论走出了太极殿。李二则是柔着自己的额头想了好久才起身摆驾长乐宫,那里是李渊居住的地方。
“父皇,儿有罪,未能护得元吉的周全。”李二少有的向李渊行了个跪拜大礼,久久的不肯抬头看向李渊越苍老的脸。
“作孽啊孽啊。。。。。。”老泪纵横的李渊眼神有些迷离。得到李元吉被杀的消息,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就是自己二儿子下的毒手,可事实上李元吉不过是被阳林护卫队手中的轰天雷吓死的,那玩意就是个扯线手雷,不过阳林将黑火药里面的木炭换成了硫磺,硝石换成了他在小白楼里提炼的硝酸,这种新型火药的威力已经直追后世的无烟火药了。手雷阳林制作的也不多,只给了王二牛和朱刚鬣几个亲近的主事人一些,是用于危机关头保命用的,毕竟大唐的内部还不严整,北边有响马流匪,南边有水匪纵横。想趟出一条安全稳定的商路,不与这些势力动手恐怕是不成,没成想,响马流匪没敢惹他们,齐王李元吉却是眼红了他们手中的新鲜货物。叫他们主动献上来没人搭理他,就派王府亲兵来抢,只有一百护卫的朱刚鬣凭勇武又怎么敌的过上千的王府亲兵,于是动用了火器,为保水轮船不失,甚至动用了轰天雷,因为保护水轮船是阳林的死命令。…
朱刚鬣万万没想到的是拳头大小的轰天雷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完全就不是训练时用过的黑火药手雷能比拟的,他本想借爆炸之威吓唬吓唬李元吉,于是用起了全身的气劲将手雷仍到了李元吉所在的位置附近,谁成想巨大的爆炸声轰鸣过后,身体并未受到什么伤害的李元吉双目圆瞪,吐血而亡了。惊慌失措的齐王府亲兵将情况报到了镇东将军刘弘基那里,在刘弘基的大军下,自知闯了大祸的朱刚鬣只好束手就擒了。
“父皇,真的不是孩儿,刘弘基的奏章里说的明白,元吉周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是被火药爆炸的轰鸣声吓死的,这只是个意外啊!”李二苦着脸憋屈的解释道。
“你已登基为帝,还得了火药这样的至强杀器,天下你已无敌,何必还要造下这些杀孽呢!元吉自幼就骄横了些,有好东西你赏赐一些给他不就罢了,为何,为何,哎!”李渊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子爵管事敢对一个亲王下手,这后面肯定有李二的谋划。
“父皇,您也知道儿现在是皇帝,得了火药已无惧任何人,儿又何必非要置自己的亲弟于死地,元吉此事确实是个意外,若无他向朝廷船队出手之事,船队的人根本见都不可能见到他,宗亲现在叫儿处置整个船队的人实在有些过份了,这可是数百条性命啊!况且他们都是小林子的人,少了一个,恐怕都要让那小子与我李氏生出间隙,宗亲那边,您看是不是出面安抚一下,也给小林子一些面子。”
李二闭口不提犯朱刚鬣,其实在他眼里,朱刚鬣也是必死的,至于诛九族,那是不可能的,李二早就想废了这部律法,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没有人走动了,何况是九族,斩杀所有同乡同姓的人,至少在唐朝以前是没有那个帝王干过的。
“就算朕信你,可也要天下人都信你才行啊!背负上弑兄杀弟的罪名,你就不怕后世的千古骂名吗?”李渊作为一个子嗣众多的皇帝,远远谈不上与多年不相见的李元吉有多深厚的感情,其实他对权力的*早就淡了,现在最担心的是李唐的传延,能当皇帝的家族肯定是最显赫的,但要是没落了,也会灭亡的很彻底,他不想李唐步前隋的后尘,所以宗室传延是他最为看重的事情。
“儿就知道,父皇是向着儿的,只要父皇出面安抚宗室的情绪,其它的事情就就交给儿来处理,千古的骂名也好,万世的美名也罢,该儿背负的儿就要背负,没有担当何以成帝王之志。”李二天生就有领袖的风范,在长乐宫的一番话说服了李渊,并且赐了李渊长安城内自由行走的权利,现在的李二,已经自信到大唐境内没有人可以造自己的反了。
李渊的安抚说服工作是漫长的,从河北闻讯急转下山东的王二牛接替了朱刚鬣的工作,山东的级市场还要开办下去,了解了整个过程后王二牛叫人给阳林去了一封急信,看能不能救救这个犯了滔天大罪的好伙伴。
阳林接到信后也是惊讶无比,好在粮食的事情已了,他在扬州多停留了一些时间,在甲板上苦思半夜之后,才想出来一个解救朱刚鬣的办法,完事还哀叹道:“既然你的宿命里要出家为僧,那就还是做你的和尚去吧!”
让阳林想不到的是李承乾兄弟听到李元吉的死讯之后居然表现的十分开心,对于阳林挽救朱刚鬣的计划也十分支持,原来这两兄弟还在秦王府的时候就没少受这个叔叔的欺负,于是一艘快船从扬州出了,船上带着扬州一个身材高大,酷似朱刚鬣的死囚,快船在汴州截住了押解朱刚鬣到长安行刑的船只,一番运作之后,一个被割了舌头的死囚变成了朱刚鬣,而一个新鲜出炉的八戒和尚诞生了。…
八戒和尚要去长安接一些与他有关的人回范阳高老庄,阳林的船队也带着仅剩一半的货物往江南而去,在扬州他留下了价值三百万贯的货物,这也算是他入股扬州各个行业的资金,而出资四百万贯的扬州商会则成为了这一系列项目的第二大股东,其中包括级市场与天上人间扬州分部的综合大楼和几家适合在淮南地区开设分场的工厂。
阳林的船上多了一位新乘客,那就是伤势渐好的6炳昌,现在他是商船的大掌柜,往后走过的州城在商业经营方面就全权交由他负责了,阳林自己本身则开始筹划起淮南水师和岭南水师的事情,冯智戴带着淮南水师七成的人马直奔岭南了,预期他会比阳林早到半年左右,因为阳林要进长江水道,往江南各地走一遭,这半年时间冯智戴有很多事情要忙,除了开辟码头,营地,还要将造船厂岭南分厂建设完毕,等阳林在江南将货物销售一空,最快也是下半年的事情了,明年将是大唐全面筹备攻略南疆的一年,也就是说大唐的第一支具备远征能力的海军将要在明年诞生,这里面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以至于阳林每天都握着笔杆子给冯智戴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