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相信我?小越,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我本来就是坏蛋,我杀那女人,完全只是因为我看谢家不顺眼?”
“我相信你。朱焰就算是坏人,也是有原则的。”
“哈哈!”朱焰不由为之拍案,大笑声中,一直闷闷悒郁的心绪,意外地忽然畅快起来。
“好,小越,你说的好,算我朱焰没看错人,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每章都要初审是怎么回事
☆、锲而不舍拖油瓶
银离端著托盘回来,远远就听到教尊的笑声,很是开怀的样子,心里一动。自从三年前发生了青洛叛变之事,险死还生的教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麽改变,还是当年那般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样子,但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银离,却清楚地知道,他的心情其实很不快活。而这种不快活,绝不仅仅是因为青洛这条漏网之鱼,至今还没有落网这麽简单。想不到今天这个找上门来的,看起来似乎有点呆的黑衣青年,竟然能让教尊的心情大大地好了起来?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在他让教尊心情变好的份上,银离寻思,似乎可以不必太计较方才的抢酒之耻了。
朱焰笑意犹未敛去,就看到银离端了个大托盘进来,便招了招手。银离走到桌边,将托盘里的菜肴一样样放到桌上,都是一些清口的下酒菜肴,并没有大鱼大肉的口味厚重之物。
“公子,菜都在这里了。要属下开酒吗?”
朱焰点点头,看看寒越心道:“你吃过饭了没有?要不要叫银离再盛碗饭过来?”
从知道朱焰可能就在云城开始,寒越心就再也坐不住了。他心急如焚地赶到城里,一整天都在各个风月场所之地,挨家挨户地打听寻找,一直找到现在,粒米未沾,滴水未进。朱焰不说他还没觉得,这一说提醒了他,顿时觉得又渴又饿,饿还算好说,实在是渴的厉害。
“渴了?”朱焰察颜观色,明白了过来,微微一笑。於是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寒越心接过茶杯,却没有端起就喝,反而看著朱焰发呆,直到朱焰皱眉示意,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却又喝得太急而不小心呛到,也不知是咳的,也不知是窘的,闹了个满脸通红。
银离开启了酒封,替朱焰和寒越心各倒了碗酒。朱焰品了一口酒,再夹一小块鹅掌,并示意寒越心不必客气。寒越心拿起筷子,夹了几条云丝送入口中,木木地嚼了两口就咽下,虽然确实饿了,却仍是食不知味。
朱焰见状,转脸对银离低声道:“去,给他盛碗米饭来。”
银离答应著出去了,这时寒越心却放下了筷子,怔怔地看著朱焰的脸。
“朱焰。”
“嗯。”
“朱焰。”
“嗯?”朱焰纳闷地抬眼看他。“怎麽了?”t
寒越心闭了闭眼,强忍住心中那翻腾得他倍加难受的情感,半晌,终於慢慢地说道:“朱焰……我很想你。”
“这三年时间,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毫无音信。朱焰,你到哪里去了?为什麽一点消息都没有?”
寒越心低低的声音里,透出了难以掩饰的悲凉。
“你走後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每晚都做恶梦。我梦见你被无数的刀光剑影笼罩著,呕血不止,无处可逃,又看见你躺在一间黑暗的房内,一动不动,无论我怎麽叫你,你都醒不过来。每一次,我都从恶梦中惊醒,心里害怕极了。朱焰,这三年来,你到底是怎麽过的?你……是不是出事了?”
每一夜的梦中,朱焰紧握胸口,七窍流血、呕血颤抖的模样,就如同发生在他眼前。无数次他想伸出手去扶住那站立不稳的躯体,想要替他挡下那些刀光剑影,却无论怎样都触摸不到他的存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绝望中,唯有朱焰染血的眉眼,是那麽清晰,凄厉到了令人心碎的地步。
伤心的梦,夜夜不停。牵挂的人,不见踪影。寒越心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过这痛苦的思念,他只知道,如今朱焰就在他的面前,依然温柔含笑,神采飞扬,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悲喜交集,却又更添忧伤。
想要留住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再不要他离开自己的身旁。可是这一切,却始终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奢望。
啪嗒一声,朱焰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愕然瞪著寒越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是怎麽回事?寒越心所梦到的场景,难道是自己被叛徒所害误服剧毒,毒发时的情形?
那一次的事变,他防备了青洛,却没有防到方沅儿,才导致身遭惨劫。只因他做梦也未想到,这自小跟在他身边看著长大,视若小妹的丫头,竟然会如此痛恨自己,痛恨到不惜亲手下毒,来取他性命。那猛烈凶残的剧毒,霸道之极,刚一发作,登时腹中痛如刀绞,七窍流血,即使他有烈炎神功护体,也无法抗衡。幸有忠心耿耿的护卫们拼死护主,舍命保护著他逃脱而去,但被藏身到了安全的所在後,他便从此昏迷不醒。若非银离守著他,用尽各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