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谢韫之派人请了陈大夫过府诊脉,结果和许清宜想象中一样,没怀。
“我就说吧。”许清宜有一种坐庄赢了的喜悦。
父子四人都怪失落的,兄弟三人还失望地瞅了瞅爹,是不是爹不行?
谢韫之:“……”
许清宜将他们父子几个的反应看在眼里,乐观地道:“咱家小乖宝真懂事,知道这节骨眼不宜托生,想等个好时机再来呢。”
也是,各位点点头心想,现在内忧外患,来了还怕怠慢对方,所以再等等也好。
“嗯,反正总会有的。”谢韫之握了握夫人的手,告诉自己不急。
接下来,谢韫之便全情投入到查案中,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恭王自从听妻子转述了谢韫之的态度后,便将外甥的这个权臣养父当成自己人,默默地与之分享线索。
顺便和吴霁容商量,要不要找个机会向临哥儿坦白谋士身份,就当是他们拉拢谢韫之的诚意。
吴霁容表示自己会考虑,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隐隐有种预感,说不定聪慧敏锐的临哥儿早已洞察。
临哥儿竟然是恭王的外甥,也是他没想到的。
就这样,谢韫之虽未和恭王正式见面,却保持着默契一起查案。
锁定目标再去找证据,是件不难的事,他们从太子当年的行踪开始查起,以及当时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人。
太子作为储君,饮食起居都有记录,这方便了他们核对。
仔细打听过后发现,当年跟在太子身边的人,已经十不存一。
“这折损率也太高了。”许清宜听了谢韫之的查案进度,感到棘手。
“嗯。”谢韫之道:“好在还是有漏网之鱼的,当年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有失踪的两人,估计是见势不对逃了。”
“有可能。”毕竟太子不可能在事发后立刻把所有身边人都杀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陆续弄死,营造出一个意外的表象。
但这漏网之鱼要找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没事,只管找找看,横竖也不是指着口供扳倒太子。”谢韫之冷静道:“太子敏感急躁,只要稍微刺激刺激他,他自己就会自乱阵脚。”
“怎么个刺激法?”许清宜被吊起了胃口。
谢韫之顿了顿,接下来他要做的举动,可能会遭到夫人反对,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部落王族来访,不日在郊外举行骑射大比,太子和肃王等人都会去,我想带临哥儿去。”
翻译过来,就是引蛇出洞。
许清宜想说好计谋,但是拿临哥儿做饵,亏谢韫之这个当爹的做得出来,她瞪着杏眼无声控诉。
“别担心。”谢韫之保证道:“有肃王在的地方,太子顾着和肃王别苗头,哪里腾得出手来对付我?”
再说了,他冷哼:“太子外强中干,你当他有什么本事,都是恭王在替他奔走罢了。”
而太子看不清自己的能力,还以为自个御下有方。
如今恭王不干了,他也即将会原形毕露。
皇帝看人还是准的,知道太子没什么本事,所以才会说服恭王辅助太子。这样即使太子不够出色,将来做个守成的皇帝也行。
可惜太子不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做娘的哪能不担心,许清宜道:“要去也可以,我也去,叫公主表妹陪我。”
有公主的震慑,谅那些人也不敢作妖。
“你倒是叫得顺口,人家比你还年长。”谢韫之捏了捏夫人的下巴。
许清宜眨眨眼:“我那不是随你吗?”
谢韫之莞尔一笑,谈完了,夫妻二人便相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