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是没看好,一不小心把孩子看傻了。
这比杀了温老夫人还要难受。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又听说温恺推了虞秋池落水,她气得呀,整宿整宿没合眼,只等着天一亮,便召集相关的人士前来升堂。
那温恺昨晚回来后,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跟个没事人似的,也不曾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直到主家那边的下人来请,温恺的父亲就奇了:“老夫人为何忽然请我们全家过去?恺哥儿,你昨日和家主一起出门了,可知道什么消息?”
温恺的脸色变了变,这才将昨天的事告诉父母,却也只是支支吾吾说不小心,道:“大姐扇了我一巴掌,我也承认错误了,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知子莫若父,温父盯着自家儿子,气急败坏地道:“温恺,那虞秋池是老夫人的眼珠子,你哪来的胆子敢弄她!你想害死我们吗?”
温恺被骂得狗血淋头,当时他也是一时冲动,已经肠子都悔青了。
这会儿舔着嘴唇道:“大不了罚我几鞭子,不可能真的把我逐出族谱的,您只有我一个独子,他们不敢这么干。”
“哼,几鞭子也够你受的。”况且,温父觉得还不止,幸好,他在温氏也还算有能耐,和家主的夫婿宋言卿关系也不错,未雨绸缪地道:“我先去见一见你大姑父,希望他能给你求个情。”
温恺的眼睛顿时一亮,是啊,还有大姑父。
对方在温家是独一份的存在,只要愿意为他说两句好话,那是连鞭子都不用挨,就更别说逐出族谱了。
家主正院。
一道清隽轩朗的背影,盘膝坐在临水的抱厦里喝茶喂鱼,清澈的泉水在水车上哗啦啦地流动不息。
“老爷,隔房的泰大爷求见,似乎有急事。”一个相貌平平的丫鬟进来禀报。
片刻后,宋言卿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朗出挑的脸庞,明明长子都已经年满二十岁,他这个当爹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如果许清宜母子几人在的话,定会发现眼前这人有些像他们之前在客栈遇见的闻姓住客。
乍一看五官和年龄其实都对不上,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不难发现,两者给人的感觉很像。
区别在于一个更俗气,一个更出尘。
能俘获温臻如的心,自然是超尘拔俗的,连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控制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温承泰被领了进来,见到宋言卿后,笑容谄媚:“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