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妍一笑道:“不必了,还未看完呢,不过阴雨绵绵的,总归有些气闷,好像让人的心也是湿哒哒的一般。”
柳心抿嘴笑道:“姑娘可是担心路上耽搁了时间误了吉时?这路上的时间还是预得很充足的,不会耽误了行程的,您就别担心了。俗话说‘贵人出门遇风雨’,可见姑娘的命是贵不可言的了。”
晓妍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见一人撑着一柄油纸伞,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凝神细看,竟像是任以安的身影。
她忙站了起来,又像窗外凝视了片刻,果然是他,忙迎了出去,心里暗暗有些惊诧,因碍于规矩,这段时日在路上也不过是彼此悄悄地瞥了几眼,并未交谈和正面接触过,却不知道他此次来访是为何。
只见他已经行到了门口,微微跺着脚去去脚上的泥泞,身上穿件青布衣裳,脚下的鞋子有些湿润,忙道:“你怎么来了?可有事儿?”
顺手将他手里的伞接了过去,两人隔了两三年未交谈,竟熟稔默契如昔,两人俱是一怔,不由得相视一笑。
晓妍屋里的两人一脸了然地掩着嘴偷笑着,退了出去。
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虽未完礼。也算是夫妻了,晓妍突然有些羞赧,垂下头,绞着手帕站着。
任以安也脸上可疑地红了一红,看到房里的几个人都悄悄地退了出去,更不自然起来,轻咳了一声,轻声道:“你且放心,我那边除了两个心腹,并没有人知道我来见你了,你这边的也只是几个可靠人知道。”
说完后,突然觉得这话似乎另有含义,不由得更不自然起来。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七、夫妻
一百二十七、夫妻
晓妍脸上也红了一红。不过她很快大方一笑,道:“嗯。”
也许是受了她的影响,任以安也平静从容下来,看着晓妍道:“路上可有什么不顺意的?”
晓妍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顺意的,只是有些子闷,不过你派人送来那许多小玩意和书籍,也不觉得了。”
任以安点了点头道:“你看完了或者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晓妍点点头,笑看他一眼道:“若只为说这些话,只管派个人来说就行了,巴巴地跑来干吗?”
任以安叹道:“我只是想见上你一见,想不到你如此不解风情。”
晓妍怔了怔,心里丝丝的暖、丝丝的甜,嘴里却道:“呸,我还以为你这些年还这样呢,想不到到学了个油嘴滑舌了。”
任以安嘴角含着笑,眼里融融的柔光,轻声道:“这倒没有哄你的。”
晓妍心里一跳,低头笑着,闷声道:“我……也想你。”
听得他半响没有声响,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眼里的满满的喜悦,满满的柔情,要溢出来一般。
晓妍心一跳,也满心的喜悦,只低头笑着。
却留意到他伸出手,却犹豫了一下。
晓妍轻叹了一声,主动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
他身躯微微一震,伸臂环住了她,晓妍伏在他的胸前,也伸出双手抱住他。
两人心如撞鹿一般,心头那喜悦的、甜蜜的、幸福的感觉流过。
任以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梢,突然问道:“晓妍,你可怪我?”
晓妍一怔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任以安眼里竟有些许紧张:“你可怪我没有会知你,就请皇上赐了婚?我怕……是我在强迫你。”
晓妍看着他,眼光越来越柔:“我不怪你。一开始听到旨意,我是有些震惊,可我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你宁愿放弃更好的选择,向皇上要求向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赐婚,高兴你知道我的心意。”
随着她的话语,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声点亮,里面的紧张和祈希化为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