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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路上总闻到香,原来你去买了。”
“嗯。”他在街上的时候觉得陆怜想吃,所以专门挤进去给他买的,但霍春生没说,满心期待地等着陆怜尝,可陆怜只是看了看就把纸合上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捧着米糕往屋里走。
“不吃吗?”霍春生叫住他。
“啊?”陆怜像突然回过神的样子,回头看他,又看看手里的米糕,“噢,吃啊,当然要吃了。”
陆怜又打开油纸,特意当着霍春生的面捻了一块放进嘴里,“嗯,好吃,真甜。”
不对,霍春生觉得他一点也不惊喜,连高兴也没有,根本就是在敷衍自己。
“阿霍,你也吃。”好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平淡了,陆怜赶紧又吃了一块,找补似的把米糕捧到他面前,“真的好吃,你也尝尝?”
“你自己吃吧。”霍春生看都不看,错开他往厨房去了。
后院噼里啪啦,是霍春生在劈柴,他大刀阔斧地劈了一大堆,劈好了再一块块整齐堆到厨房墙边,干活时他目不斜视,心思却在余光里游走。
他心里烦躁,劈个柴也要搞出点动静,像是故意做给某人看似的,可那人不知道干嘛去了,这半天了也没出来看一眼。
于是霍春生更烦躁了,丢下手里的斧头,往菜园去。
穿过厨房时,见陆怜正坐在灶前,霍春生经过他也没抬头,眼睛盯着地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霍春生踏踏踏地出去了。
菜园里就剩几颗过了冬的白菜和萝卜,没什么意思,霍春生于是往山上去,没带弓箭,想去昨天布置的陷阱里碰碰运气,好在陷阱里掉了两只兔子,他没空手而归。
回来时陆怜还坐在那里,甚至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他太奇怪了,在街上时就急慌慌拉自己走,东西都没买齐就急着赶回来了,现在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春生又想起街上那个花里胡哨的男的,他为什么盯着陆怜?陆怜应该也看到他了,两人难道认识?那两人又是什么关系?霍春生心里猫抓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抓着陆怜问个清楚,想着想着就气冲冲走到陆怜面前。
整个人忽然被阴影罩住,陆怜回过神,茫然抬头,“阿霍?”
背光之下他看不清霍春生的表情,听见对方说,“吃不吃烤兔?”
陆怜愣了下,“好、好啊。”
把收拾好的兔子抹上油盐香料,再穿上竹条,架在红炭上烤。
两人坐在火塘边,霍春生盯着兔子,陆怜盯着柴火,平时总是陆怜找话说,今天他不说话了,屋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柴火细细地炸响,像是感觉到气氛尴尬,陆怜干咳了一声,扭头看霍春生,“今天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