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呢?”霍春生突然打断他,微微转头,“也是骗我的?”
“不不!这没有!”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姓陆,单名一个怜字。”
“哦。”陆怜,霍春生在心里念了一遍,没说别的。
陆怜自顾自的说了一堆,霍春生却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陆怜正踌躇不安,就又听到他说,“伤好了再走。”
这话霍春生说第二遍了,第一遍听时陆怜觉得他是嫌弃为难,是不得已的,现在就不这么觉得了。
屋外亮堂堂的,霍春生推门出去,冷气就灌了进来,阿怜往被子里缩了缩,被窝里还残存着霍春生的体温,暖和极了。
午饭后,霍春生拿上了弓箭和短刀,“我去林子里看一下。”又不放心似地看了他一眼,“你别乱跑。”
陆怜很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很俏皮的样子,“不会不会。”
“嗯。”
门关上,霍春生踩着簌簌的雪,脚步声渐渐远了。
陆怜搓了搓手,左右无事,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趁霍春生不在找点活干。
从堂屋转到厨房,再到后院,又转进卧房,四处都整整齐齐,地扫得干干净净,脏衣服洗了晾在后院,柴砍好了堆在后院厨房门口,就连自己早起没收拾的床铺也整理过了,陆怜倚在门框擦汗喘气。
他这都是什么时候干的?
林子里中箭的野猪正发了疯的哼哧乱撞,霍春生瞄准它脖子又补了一箭,远远跟在后面。
这场雪来得突然,下了整夜把下山的路都封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化,霍春生早起翻了翻家里的东西,两个人吃最多够五天,加之陆怜还要养伤,好不容易找到这头野猪,霍春生势必不能放过。
野猪跑了一路,霍春生跟着血迹一直追到林子深处,终于野猪歪在树下不跑了,霍春生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等它咽气。
林里寂寥,只有野猪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霍春生仰头看天色,算时间自己出来也两个多时辰了。
火塘边,陆怜撑着脑袋瞌睡,晃着晃着头一歪醒了,他眨眨眼睛,屋里安静,霍春生还没回来。
出去至少有两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霍春生顺不顺利,想他回来还要做饭忙碌,自己不如先做点能做的事,例如把火生起来,米饭蒸上,等霍春生回来再做菜也省点功夫。
陆怜于是挪到厨房,先一瓢一瓢地从后院水缸里舀水,来回好几趟,水加了半锅。
找到了蒸屉又找米,等东西都找齐了,又不知道碗里米和水该是什么比例,陆怜倒一点水看一下,仔细斟酌了半天才盖上锅盖。